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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还是走了,雷韵程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摆弄他特意留下来给她解闷的手机。游戏玩了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开始随手翻他的通话记录。
——夏。
看见这个字的时候雷韵程直觉的想到夏炎凉,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姓夏的那么多,怎么就非得是她?
手机放回去,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睡觉,但是白天睡的太多了,现在一点困意都没有。窗帘是半拉开的,躺在床上就能看到明月当空。雷韵程咬着指尖思绪又飞到他通话记录上去了,索性打开手机再看一遍。手机显示和“夏”最后一次通话是在昨天中午,他去给她打饭的那个时间段。
雷韵程犹豫着进入他的短信箱,结果令她失望,短信箱是空的,连条垃圾短信都没有。
雷韵程的心情莫名其妙的被这个夏字搞的烦躁起来,却在这种烦躁中逐渐进入梦乡。半夜里听到细微门响的时候还以为是值班护士,她没在意,直到察觉脚步声不但没有走远反倒近至床边的时候才觉得不对劲。
还没翻身就被一只手捂住眼睛,低沉的男音在黑暗中传来。“别乱动,我是来劫财的,要是你不老实说不准就变成劫色了。”
雷韵程忍住笑意,“可我没有钱啊。”
男人似乎在思考,随后弯身附在她耳边。“那我们商量商量,劫个色?”
雷韵程咯咯的笑,拉下他的手,惊喜万分的回头看他。“你怎么潜伏进来的?”
封印竖起食指放在唇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点声,医院又不是军事重地有什么难的?”
封印给她带了夜宵,扶雷韵程半坐起来靠在床头,掰开筷子给她,雷韵程没接抿着小嘴看他。封印会意,挑眉道,“这才几天就把你养懒了,小姐脾气又回来了?”
“我是伤员我是病号,应该受到特殊待遇。”雷韵程得意的歪头,眉眼弯弯。
“轻伤不下火线啊小同志,你这种思想可要不得。”封印调侃她几句,还是一口一口的喂她吃。
雷韵程抚着圆滚滚的小肚子餍足的伸了个懒腰。“有觉睡有夜宵还有人伺候的生活好幸福喔!”
封印边收拾残羹冷炙边摇头感叹。“想不到你这么能吃。”
雷韵程有些羞赧,“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到航校后在开始的。”
方默阳的训练计划本身就很高强度,更别说给她的“加餐”,几乎所有人的食量都是以前的两倍,有些男生更夸张,但即便如此所有人都掉了称。
封印经历过她现在经历的一切,自然明白其中的苦。收拾好餐盒封印从洗手间出来不由得翘起嘴角,雷韵程已经自觉的把床铺让出一半来。她住的是双人间病房却只有一她人入住,另外的病床是空着的,并且晚上的时候那张病床被护士推走了。
雷韵程窝在被窝里,枕头也只枕了一半,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东瞧西看最后还是回到他身上。封印调暗了床头灯,去外面抽完根烟才回来。雷韵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知道他还在抗拒自己,默默把被子拉高挡住脸。
女人是很敏感的动物,同时也是聪明的,然而任何聪明的女人沾上爱情都会心甘情愿让自己傻一点,因为会贪恋那短暂的温暖。
封印只脱了外套而已,衬衫和裤子还穿着,在她身边轻轻躺下,手撑头侧身看只露出小脑门的雷韵程。床铺的轻微晃动和身边因重力下陷床垫都让她心里扑通扑通的跳。她知道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隔着被子都能感觉到他的视线。
“是打算把自己闷死吗?”封印噙着笑意屈指弹了下她额头,立即听到她呼痛。
雷韵程猛的掀开被子揉着自己被袭击的部位瞪着他。“你轻点好不好,我会疼的!”
封印拿开她的手,额上果然出了一个小红印儿。“弹一下就红,这么嫩。”
“谁跟你一样皮糙肉厚,我是女孩子。”雷韵程是真疼了,不满的戳着他的肩。
封印不躲不闪任她胡闹,“女孩子应该被好好保护,做一些女孩子应该做的事,过女孩子应该过的生活,而不是要像男人一样被训练。”
他话中有话,雷韵程不是听不懂。“那是你们的想法,不是每个女孩子都愿意一辈子当温室花朵的,我有自己的追求,付出点努力和代价也是应该的。”
“所谓的你自己的追求值得你这样做吗?”封印顿了顿,“有没有想过会给别人造成困扰呢?”
雷韵程眸光一滞,小心翼翼的问他。“你……讨厌我吗?”
“说实话吗?”
雷韵程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