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梁脸色煞白,好不容易才攒起来的勇气瞬间消散,低头没说话。
陆封识也不想再听到他们的声音:“带他们出去。”
说完又看向路濯:“你跟我来。”
他转身往外面走,外面围观的人再次默默让出一条路。
路濯抱着花瓶乖乖跟上,随着陆封识上了五楼。
五楼左边尽头的房间算是陆封识的一个固定住处,他控制不住自身煞意的时候就会离开山海客栈,暂时住到这里。
陆封识带着路濯进去,到抽屉拿了个药箱出来:“衣服撩起来。”
幼崽傻乎乎的:“啊?”
陆封识在这只幼崽面前向来有耐心,把话重复说了一次:“衣服撩起来,背后不疼吗?”
他不说路濯没注意,一说才感觉背上有一块热热的,有点疼。
彭其几个人没有打到他,应该是躲的时候不小心在哪里蹭的。
不过衣服遮着,陆先生是怎么知道他受伤的呢?
路濯反手摸了摸背上的伤口,有些疑惑。
疑惑间,那边陆封识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瓶碘伏一瓶消痕膏:“转身。”
路濯转过去,乖乖把衣服撩了起来。
他皮肤白,也不经碰,平时稍微磕一下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这次也不知道撞到了哪里,比以前严重许多,青紫间带着渗出来的血丝,乍眼看上去有些恐怖。
陆封识皱起眉。
几个灵魂肮脏报应即将临头之人,他本不想理睬,但现在……他改主意了。
陆封识拿棉签蘸了碘伏给路濯的伤口消毒,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让他极为珍视的珍宝。
棉签接触到皮肤,触感有些怪,路濯忍不住瑟缩一下。
“疼吗?”陆封识问。
“不疼,就是有些痒。”
“娇气。”陆封识这么评价,手上的动作却越发轻缓,消完毒用手指沾了药膏,把它们一点一点融进手下的肌肤。
药膏有种淡淡的药味,和陆封识身上的味道融在一起,很好闻。
路濯身上的伤面积不大,药膏很便涂好了。
“好了。”陆封识直起身,棉签扔进垃圾桶,碘伏和药膏放回药箱。
路濯看着,恍然觉得陆先生还挺居家。
他偷偷笑了一下,那边陆封识放好药箱回身,正好看到。
“笑什么?”他轻声问。
而幼崽很是坦诚:“我觉得很开心。”
陆封识微微挑了下眉:“为打架开心?”
路濯看着他,第一反应是原来陆先生也会有别的表情,还很好看,接着就是不好意思。
其实是有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