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然爆发的脏器异变已持续数个小时,它硬生生地挫碎了约瑟佩凡人认知中的“雄性尊严”――最后的一丁点儿雄性尊严,极宝贵的一点儿存货。
他是男人,男人不可能成为孕育后代的母体。
这一“铁律”被碾碎,他羞耻得直淌眼泪,攀着西迪小声呜咽,求k中止异变。
他知道他求错了人,这只是徒劳,西迪正在愉悦地欣赏着这一切,但他无路可逃,无人可求,异变使他害羞又无助,西迪是整座圣宫中唯一能让他依赖的存在。
果然,西迪亢奋得不住吐信,k按捺着,用瘦长如白骨的手指梳理约瑟佩汗湿的银发,拭去他的泪珠,劝说他不要为此感到羞耻,安慰他凡人与蛇魔对性别的概念不同,况且仅仅生长出一个不代表改变了性别,约瑟佩也大可摒弃这一想法,k纵容约瑟佩的小尾巴乱发脾气,随它如何绞k、勒k、拍打k的胳膊。
――k起初是这样温柔安抚的。
可约瑟佩那副因孕体化而羞怯惊慌的模样实在是太于是k哄着哄着,忍不住趁火打劫,这可怨不得kk怜爱地啄吻约瑟佩溢满哀求的脸蛋,啄吻那耷拉出委屈弧线的、湿漉漉的浅色眉梢与眼尾睫毛,啄吻那不住翕动着、发出细弱哭声的柔软嘴唇
“别怕,我亲爱的,这是一次美好的变化,孕育新生命是一种伟大、奇妙的能力,不要抗拒它,不要因它感到羞耻我知道你心里很喜欢,你只是不好意思,嘶嘶”k低声说着,将指腹轻轻搭在覆盖着新脏器的蛇鳞上方,聆听内脏生长时粘腻细微的音色。
“它在响,我害怕那种声音,西迪嘶。”约瑟佩呜咽道,他用手捂住外耳,可那阻挡不了骨传导听觉,他在白费力。
“我有办法,嘶嘶用一些其他的声音掩盖它就好了,用更大的声音。”西迪不怀好意地提议,k卷动蛇躯,鳞片刮磨,坚硬角质“嚓嚓”作响,“比如用亲吻的声音”
k吻住他。
“我猜它已经长好了。”又过了一会儿,西迪侧耳聆听,蛇魔细胞尚有富余,新内脏却已停止生长,这意味着它已不需要再生长,“让我给你一点蛇种试试看”
新生之物中容纳下十几枚脆弱的蛇种。
西迪“交”给约瑟佩的蛇种与寻常细胞不同,它们两两成对,足有米粒大小,肉眼可见,乳白色,半透明,由薄膜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