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翊一阵茫然,过了一会惶然道:“我不知道……我到了侯府就不受其他人欢迎……”他有些颓然,想起了方路云当初护着自己却仍然一直被排挤欺负的那段日子,究竟是谁在胡说八道?
丁岱循循善诱:“是不是有谁嫉妒你得了侯爷宠爱,因此构陷于你?你可知道你进书房之前,谁最得侯爷宠爱吗?”
令狐翊满脸都是疑惑:“侯爷待我们都是一般的呀……并无哪个特别看重的,他每日忙得很,不是在宫里进学就是在练箭,偶尔出去听听曲儿,很少和我们说什么话的。”
丁岱道:“侯爷平日里性情挺活泼的,怎的不和你们闲聊说话的吗?”
令狐翊道:“我们都是奴籍,他和我们说什么呢?”
丁岱点了点头:“那侯爷在家也没有玩乐取笑的?”
令狐翊道:“我觉得……大概是因为侯爷才出孝吧,我觉得我进府以来,都很少看到侯爷笑的,更别说和我们说什么笑话了,和忠义院那些叔叔伯伯讲话,和长史官说话,也是普通应酬往来吧。”
丁岱问:“和朱绛公子呢?”
令狐翊想了下道:“我入府就听说朱公子和侯爷是打小的交情,特别好。但是我平日里看着,倒觉得都是朱五公子上赶着和我们侯爷说话,玩乐,侯爷忙得很,倒像是应酬比较多,但若是和其他根本不往来来说,那朱五公子,的确是咱们府上来往最多的人了。”
“侯爷也没别的更好一些的年纪相当的朋友了,前些日子怀盛公子倒是来过两次,但是也都说生意,不像个知交的样子。”这么说起来,令狐翊自己都觉得怪怪的——怎么说起来侯爷倒像是个外热内冷的性子,为什么说起侯爷就好像是热闹顽皮的,是因为朱五公子在一旁的原因吧?
丁岱看向令狐翊,只见这曾经娇贵的相府公子,满脸懵懂天真,应是并无假话。
只是昭信侯,也没比他大几岁,偌大侯府,似乎竟无一个知心人?
第38章 蛋羹
五月的天实在是惬意, 但其实还没到打猎的时候,因此圣驾到了行宫,其实每日大部分时间仍然是在批从京里快马送过来的内阁大臣们无法决定的奏折。
但即便是这样, 姬冰原并没有放松云祯的功课,连带着朱绛也倒了大霉, 没有任何门客书童帮忙,写策论的感觉是怎么样?被皇上盯着, 限时抽查背功课的感觉又是如何!
朱绛一万个懊悔, 只后悔当初没有以伤没好的原因留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