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逃难?
为什么自己好好的会被抢婚?
为什么自己只差最后一步就完美收官会在此刻一败涂地?
都是因为这只走狗!
此刻他还在影响她,她看着这个名字,气血往头上涌去,抬手一掌轰开一只纸尸,划开传音,径直怒骂出声:“谢无霜你竟然还敢给我传音?还有脸和我说话?!你干的叫人事儿吗?!我把你当朋友,你就这么对我?”
“我都告诉你我和谢长寂结束了,你还要卖我!你就算不考虑我,你都不考虑一下你宗门的吗?!”
“现在好了,我……”
“花向晚。”
谢长寂的冷静传来,他那边都是风声,听不出在哪里。
“沈修文可能被夺舍了,你很危险。”
听到这话,花向晚愣在原地,谢长寂略显担心的声音传来:“花向晚?”
“谢长寂……”花向晚慢慢回神,她很是震惊,“你在死生之界两百年脸皮是被风霜打磨成了千年玄铁无坚不摧了吗?抢师侄的婚,用徒弟的传音玉牌?你还要脸吗?!”
谢长寂沉默,片刻后,他回应:“你不接我传音。”
“你有什么重要事一定需要我听?”
“沈修文……”
“沈修文夺舍还用你说?”花向晚怒喝,“危险?我告诉你我最大的危险就是你!别再给我传音了,再传我就死定了!”
说完,花向晚直接把传音玉牌往后一扔,在白虎上倒挂金钩一踢踹飞一具纸尸,跃起刹那,一只潜伏许久纸尸朝她猛地一扑,花向晚猝不及防,被旁边这纸尸猛地压下地面,一口咬了过来!
好在白虎及时赶到,咆哮着咬住纸尸后颈,狠狠甩开,花向晚迅速同这些东西拉开距离,一张一张符纸甩飞出去。
她刚才同沈修文交手,已经用了大半灵气珠,此刻和这些东西纠缠这么久,灵气珠明显已经见了底。
好在现下只要再往前十丈就出了沈修文控制范围,这些纸尸便会失效,她只要再往前十丈!
只是这些纸尸明显也知道她的打算,仿佛用尽全力,变得格外焦躁凶猛,死死拦住花向晚去路,一具又一具朝她扑来!
她如今是个法修,不擅近战,这些纸尸一心一意来扑她,一时竟将她逼得有些狼狈。
她灵巧躲避着不让这些纸尸近身,但越躲离他们失效的界限距离越远。
花向晚想了想,心中定下方案,一把抓爆所有灵气珠,朝着前方猛地一轰,两具纸尸被直接空开,她提步疾驰而去,眼看着到了边界,一只手从她身后抓来,花向晚旋身抬掌,便见对方亦是一掌!
两掌相接,黑气在两人掌心炸开,花向晚感觉有什么瞬间钻入心口,随后便被一阵巨力轰开。
也就是那片刻,一只手突兀而来,横拦在她腰间,止住了她的去势。
鼻尖是淡淡冷香,像是冰雪混杂了青松冷梅,花向晚惊愣抬头,就见青年红衣金冠,面容清俊,扶着她沉稳落地。
而后他不发一言,折枝为剑,直接冲了上去。
他的剑快,极快,但一招一式却让人看得异常清晰,宛若命运审判,明知死亡到来,却避无可避。
顷刻之间,所有纸尸便定在原地,随后血液喷洒而出,纸尸化作一张张血红色被划坏的纸人,飘然而落。
红衣青年拈枝作剑,枝上桃花染血,月下落叶映人,他回眸看过来,一双眼没有半点情绪,莫名带了一种让人直直冷到骨子里的寒。
人如寒剑,美艳独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