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秦风烈倒也没有多争什么,转头从屋中退去。
青年坐在窗口,漫不经心转着扇子,过了片刻后,他想了想,传音过去:“阿晚。”
传音久久不回,青年慢慢悠悠:“阿晚,若你不方便说话,不如本座亲自来找你?”
这话过去,没了一会儿,传音玉牌便响了起来,花向晚声音恭敬:“魔主。”
“阿晚,你可是头一次回话这么晚,本座很伤心啊。”
“方才有些事耽搁了,魔主见谅,不知魔主亲自传音,可是有何要事?”
花向晚语气平静,碧血神君听着,眼神冷淡,唇边笑意不减。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今晚本座想为冥惑办个庆功宴,你觉得如何?”
听到这话,花向晚沉默了一会儿,片刻后,她低声道:“温宫主刚去,为冥惑庆功,不知魔主,是打算庆什么功?”
“西境又多了一位渡劫修士,还能越级杀了前辈,不值得庆贺吗?”
碧血神君笑起来:“秦宫主都答应了呢。”
这话出来,花向晚便明白了碧血神君的意思,特意问了秦风烈,那必然是事关清乐宫。
“既然这样,”花向晚语气中带了几分笑,“属下谨遵魔主安排。”
“好,那就这么定下。”
“是。”
“还有,”碧血神君似乎突然想起什么,温柔语气中带了几分警告,“阿晚,若下次再让我等,我便不高兴了。”
“我脾气不好,”他提醒她,“你知道的。”
花向晚沉默下来,过了片刻后,她应声:“知道了,不会有下次。”
“乖。”
说完,魔主切断了传音。
花向晚握着玉牌,转过头来,看着谢长寂平静注视着她胸口疤痕,一言不发。
她想了想,叹了口气,伸手抱住他:“唉,我就知道,这事儿没完。”
说着,她低头亲了亲他,从床上起身:“赶紧吧,今晚还有宫宴,准备准备。”
谢长寂不说话,他似乎在想着什么。
花向晚有些奇怪,回头看他:“你怎么不说话?”
“碧血神君,”他坐在床上,突兀出声,“是不是从来不以本体示人?”
这话把花向晚问得一愣,缓了片刻,她才明白他在说什么,点了点头:“是,他擅长西境各宗术法,你所看到的,都是傀儡或者是符纸做出的分身。”
“他本人在哪里?”
谢长寂目光落在她胸口疤痕上,认真思索着。
花向晚察觉他的目光,抬手将衣服拉上,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摇了摇头,如实:“不知道,普通人也见不到。”
谢长寂不再问话,花向晚突然紧张起来:“你打算做什么?你不是打算杀了他吧?”
“杀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