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得深入调查一下温琴的背景。她控制人的手段太娴熟了,所以肯定不是一个生手。我们得知道她的动机,还得知道她手里到底有多少被害者。只有完全阻止她的恶行,这次任务才算完成。”
易h低声提醒。
“好,我马上去查她!对了,你快跟我去第一医院,院长说除非我把你请过去工作,否则不会录用我。”乌芽芽把自己的额头从易h的额头上收了回来,拉着他的手,风风火火地往外走。
然而几秒钟之后,她就停住了。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旋过身,踮起脚尖,又把自己的额头重新贴回去。
易h下意识地抱紧她。
然后,他听见自己的脑海中响起一道甜蜜的声音:“喜欢你哦!”是芽芽。
她在用意念与他说话。不,这不是意念,而是她完全敞开的心灵正无遮无掩地让易h去入侵,去解读,去领略。
她的心一直在述说着喜欢。
好喜欢好喜欢……没有底限的喜欢,时间的洪流也冲不散的喜欢,一看见就觉得快乐的喜欢,想永远赖在他怀里的喜欢,无穷无尽的喜欢,用语言无法描述的喜欢……
这些喜欢,全都凝结为易h的身影。
这种无声而又炽热的告白让易h的心掀起了汹涌的波涛。他空洞的灵魂被填补得满满当当,又获得了稳固而又持久的安全感。
他闭了闭眼,让湿热的泪意悄然消退,然后也把自己的心灵全部向乌芽芽敞开。
他对她的爱,一点儿也不比她的少。
被这漫无边际又炽热滚烫的爱意所淹没的乌芽芽愣了愣,然后就眯眼笑了。
“好喜欢你哦!”她娇娇软软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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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琴走进一栋别墅,一对中年夫妇立刻迎上来,相继给她一个热情的拥抱。
佣人摆上可口的饭菜,然后静静退去。
分明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三人,却在用餐时表现得亲如一家。中年夫妇不断给温琴夹菜,叮嘱她多吃一点,还说她最近又瘦了。
“干妈,你总觉得我瘦了。上回来的时候我明明胖了两斤,你也说我瘦了。”温琴无奈地笑着。
“你哪有胖?你就是太瘦了!最近工作是不是很辛苦?来来来,再吃一块红烧肉。小孩子家家的,减什么肥。”妇人嘴上训斥,表情却是宠溺的。
吃完饭,温琴陪着夫妇俩聊了一会儿天,临走时,中年男人硬塞给她一部最新款的手机。
温琴想退回去,中年男人却虎着脸说道:“你是不把我们当一家人了是吧?你要是敢退,以后就别进这个家门。”
“好好好,我不退了,我拿着。谢谢干爸。”温琴眼眶红了红,然后便抱住了中年男人。
“我会经常来看你们的。卉卉是我最好的朋友,她走了,你们就是我的爸爸妈妈,我会代替她孝顺你们。”她认真低语,又擦了擦微红的眼角,然后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中年夫妇站在门口,望了她很久很久。
转过弯,来到无人可见的角落,温琴微红的泛着泪光的眼瞳便在顷刻间泄出轻蔑的嘲意。
那对傻瓜夫妻一定不知道,他们的女儿钱诗卉正是被她害死的。
温琴长得不好看,性格又颇为阴沉孤僻,高中三年,只有钱诗卉跟她玩。她曾真心把对方视作朋友。要不是钱诗卉抢走了她的初恋,要不是她总说她丑,要不是她在全班同学面前戳破了她割双眼皮的事,她原本不会害她的。
长得漂亮就能为所欲为吗?长得漂亮就能把我当成陪衬,肆意耍弄吗?温琴摇头失笑。
她花了一年时间去证明,长得漂亮却没有脑子是世界上最大的一桩不幸。
她没有底限地吹捧着钱诗卉,让那人去疯,去狂,去玩。让那人去逃课,去与社会人士厮混,去早恋,去泡吧,去喝酒。
最后,钱诗卉果然把自己作死了。她喝醉酒被人捡尸,然后怀孕了。找不到孩子的父亲,又被全校同学知道了这桩丑事,她就从实验大楼的顶端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