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她还杀到兴头上,诸人都不敢上前了。
苏蘅停手看了周围一圈,地上横七竖八的都是躺着尸首,“我这人平日里最是和气不过了,看吧,现在可不是得教训了?”
她一身嫁衣,嫁衣如火,上面的凤凰绣纹栩栩如生,她火一样的娇艳,但也和火一样的难以靠近。
朱螭从地上爬起来,他生生挨了渤海君好几下,哪怕渤海君没有全力以赴,但他还是受伤不轻。
他眼神阴鸷望着步步逼近的渤海君。
朱螭已经从朱浪那里得知了上一辈的那些恩怨,也知道自己和渤海君就是不死不休。
他抬手,手指虚空抓了几下,原本空荡无人的地方骤然出现了一个人影。曼夫人狼狈不堪的坐在尸体堆里,一脸惊吓的望着渤海君。
渤海君前进的步子一顿,眉头也锁起来。
“她是你的母亲,你竟然这么对她?”
渤海君的话语里已经有了隐约的怒意。
朱螭掌心里全是汗,心跳如鼓,他舔了舔唇,“母亲?我已经知道我自己的身世,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不过是我爹放在那个位置的一个用来做摆设的泥菩萨。”
这么多年,曼夫人只沉浸在自己的悲戚和对朱浪的怨怼里。对他并没有任何抚育的举动。他对这个所谓的娘有的是表面功夫,不知道身世之前,他还会因为她生了他而看顾一二,但现在既然知道了两人根本没有一滴血的干系,那么他下手也就无需再讲什么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