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苏蘅,好半天后半句也没有说出来。
“如果是这样呢?”苏蘅问,“你自小锦衣玉食长大,而修行这个事适合富贵闲人,但也不适合富贵闲人。心智,天赋,毅力,缺一不可。若是少了一个,就算再如何努力,也无济于事,而且还浪费时日。”
“凡人也就最多百年,如果仔细去算,百年都没有,而修行一旦进去了,想要出来,时间也浪费了。”
“所以说,仙君说的是真的?”
苏蘅斜睨他,有些嫌弃他怎么来来回回老是想要打听这个。
她摇头说那倒不是,“这个也不是定死的,看门派也看你的身份。例如有些修士就是有妻儿。”
“那仙君怎么……”
“估计也是为了看看你的决心,毕竟娇生惯养的小郎君,万一吃不了修仙的苦头,又吵又闹的,也会觉得吃力不讨好。”
她撑着头,看着那边戏台上卖油郎和花魁抱在一起互述衷肠,偏生两个都是男子,也就是花魁的那个年纪较小,长得颇为阴柔些,脸上抹的雪白,看着很古怪。
“所以他也是为你好,而且你家里就你一个独苗,你去修仙了,你家就后继无人啦。”
她这话说的理直气壮,让陈琨目瞪口呆的好半会都没能说话。
苏蘅说完,掐着一段发尾等着他辩解说自己不是。是真心的,如何如何。
人她见多了,这个年岁的少年脾气大,心比天高,容不得人反驳,哪怕自己不占理也要争出个高下。
结果陈琨坐在那里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