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晨与怀谢的身形震了震,觉得手中的碗瞬间便重愈千斤起来,是他们承受不起的重量。
风长吟大声而响亮地道:“谢谢师父!”
他果然是最受宠的小徒弟!时间越久便越明晰!
风不夜颔首,委婉地表达自己的关爱:“多吃一点。”
他将余下的一个鸡蛋夹给逐晨,不容置疑地按住。
“近日确实辛苦了。”
梁鸿落唇角抽搐,觉得他们师徒一行……都不大正常。
这顿饭吃得几人都是胆战心惊。
风不夜在逐晨收拾东西准备回屋之后,也站了起来,默然地转身离开。
火堆旁边,只剩下梁鸿落与怀谢还在思索人生。
月色悄然爬上树梢,在外散步的百姓各自归家。夜风习习中,两位端坐许久的青年终于按捺不住,开口打破周遭寂静。
梁鸿落斟酌着问:“怀谢道友,你师父,与你师妹……”
怀谢脸色一白,抢先道:“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梁鸿落:“啊?”
怀谢自觉失言,又赶紧补充说:“除了师徒关系!”
梁鸿落抿紧着唇,不明所以地转回身去。
片刻后,怀谢似乎难以释怀,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又问道:“你说呢?”
梁鸿落挑眉:“什么?”
怀谢欲言又止,面带愁容,最后摇头道:“没什么。”
梁鸿落:“……”
这一天晚上,梁鸿落失眠了。
朝闻这边一群怪胎,还会传染。不过一个晚上而已,连正常的怀谢也变了。
怀谢同样失眠了。
他的师父与师妹似乎变了,总叫他觉得不对劲,可他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思过于龌龊。
风不夜也失眠了。
他站在竹窗前面紧盯着远处的一座小楼,目光满是戒备。
只有隔壁风长吟的屋子里,传来一声声熟睡的鼾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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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逐晨总觉得过得不大得劲,或者该说是心力交瘁。
梁鸿落与风不夜二人,频繁在她身边出现,且一出现,就开始暗暗争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