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晨:“额……”这也不必吧?
风长吟听得崩溃大喊:“师姐!我不要!你变了!”
他这么说,逐晨就不乐意了。少年真是一点都不懂这个社会的险恶,也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师姐啊。
逐晨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安分坐下,而后笑着同汪平泉道:“那就多谢平泉道友费心了。”
继梁鸿落之后,又一位天才修士失去了对人生的希望。他将脸贴着那张不久前他亲手削出来的木桌,暗暗垂泪,悲痛欲绝。
逐晨随意说了两句,就转身离开,将课堂交给汪平泉。
因为目前朝闻只有一个先生,学校规划也才刚刚开始,管理有些混乱。
学生的年龄差距较大,全放在一个班级里,得因材施教。
汪平泉听说大部分孩子都是前段时间刚到朝闻的,彼此间也不了解,就想带着他们互相熟悉一下。
他站在课桌前面,让众人依次报一下自己的名字,他好教众人如何书写。
第一堂课,能学会两三个字就算不错了。
然而,这批孩子没上过学,也没什么纪律性,开始的时候因为环境陌生安静了会儿,坐不了多久便开始玩闹。
汪平泉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一大帮难以管教的学生,刚开始的豪言壮语很快就在吵闹声中萎靡了。他们似乎根本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举着小手不停发问。
“先生,我们想学御剑,想和仙君们一样会飞!”
“先生不会飞吧!先生太瘦了!”
“先生看起来就不会打!也不会做事!”
“刘叔说,先生是背书的。”
“谁说我不会?”汪平泉被他们气笑了,“我也是名修士啊。我在浮丘山,可是掌门的弟子!”
众人起哄:“那先生飞一个吧!”
“先生能教我法术吗?我变厉害了就可以去搬木头了!”
“我能搬两根木头!”
汪平泉听得头大,努力板起脸,捏着戒尺敲打木桌。
他上学的时候,那对先生都是极为尊敬的,哪像现在的学生啊,还想让他上天?
汪平泉循循善诱道:“修士修炼可不是为了搬木头的。搬木头这样的事谁都能做,是卖力气的活儿,今日教你们识字,是为了你们能成为特别的人。”
一男孩儿坚持道:“可是修士最厉害了,这里的修士都是负责搬木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