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晨默默走了出去。
打扰了。
她将手揣进袖子里,站在冷风中,面向魔界界碑。
说来,那帮魔修都好久没来了,梁鸿落跟怀谢也跟着不知所踪。
这批修士要是不走,他们不会真的就在魔界定居吧?可这帮修士,来这里开店,差不多就是要长期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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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若无几人,此时正围着火堆吃外卖。
魔界的冬天也是寒冷的,甚至多了一丝能渗入骨髓的阴凉。好在梁鸿落住在魔界的时候,无需再隐藏自己的实力,给他们筑了一道防风墙。
几人坐在里面,享受着冬天来之不易的温暖。
“多谢鸿落道友。”若有双手烤着火,笑呵呵道,“今年有了鸿落道友,我们都不必受冻了。”
怀谢好奇说:“那你们以往是如何御寒的?”
“找个洞,或者是废弃的住宅,进去住一段时间。”若有无所谓地道,“像我们这些四处漂流的浪人,并不讲究住在什么地方。熬一熬就过去了。”
怀谢用枯枝拨弄火堆,偏头看着他道:“那你们为何不去城里呢?如二位这样的修为,便是在都城,也能谋个好职位吧?”
“我们的父辈,本就是从都城里驱逐出来的。”若有苦笑了下,说:“你们凡界皆传,魔修嗜杀无道,其实说的倒也不错。魔界素来以强者为尊,道义在后。若是得罪了权势之人,那边没什么好日过了,不如出来找条活路。”
怀谢心说,凡界其实也是如此,只是你见到的朝闻不是罢了。只是这世上最强的修士,不是这样的罢了。
若无补充说:“何况魔修修到精深处,便是陨灭之道,因此大能魔修行事,多无约束,猖狂至极。”
怀谢想起风不夜,哀伤地叹了口气。
梁鸿落淡淡插了一句:“如今都城已然变天,连魔君都换了一个,谁还会计较你们父辈的恩怨?”
“过惯了这样的日子,也不想再回去了,与往事恩怨没有关系,这般潇洒自由的人生不痛快吗?”若有翻了下手背,笑着道,“住在此处,还有逐晨道友的饭可以吃,我越发喜欢这地方了。”
若无感动地附和说:“感谢逐晨道友!若是朝闻招魔修,我都想做朝闻的人了!”
怀谢不想他二人还有这样的志愿,怂恿道:“那你们同她讲啊,我瞧她是不介意的。”
若有遗憾摇头:“这主要是怕,没人看顾着我们。仙尊倒是个法力高强的魔修,可他并不喜我等,加之原先又是一名修士,与我等不同。迁居朝闻,我这心里头总是不踏实。”
几人闲聊得尽兴,语气都随意起来。
“你想何人来看顾你们?”怀谢淡笑说,“魔君吗?”
若无拍腿大笑:“可别!魔君来了,我反倒要跑了。你见过哪位好人能做得了魔君?那也太可怕了!”
怀谢点头:“这倒是。”
另外一面若有拉着他神秘道:“怀谢道友,你有所不知。传闻这位新魔君,是一路杀上去的。他不知从哪里得来了一缕上古魔气,自此遇神杀神,见佛杀佛,满身煞气,势不可挡。他刀下的亡魂,恐怕都有朝闻城里的百姓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