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鸿落见油温够了,把处理过的鱼尾从锅边溜进去香煎,腾出一只手,勾手示意他过来。
将领靠到他身侧,听他指示。
梁鸿落问:“莫要放眼天下,就单是眼前这群人,你能打得过风不夜吗?”
将领诚实道:“自是不能。”
“能打得过那位魔修前辈吗?”
“那位已是上古魔修了吧!”将领惶恐道,“不能!”
大魔出世的时候,他怕连娘胎都没进去。
梁鸿落又问:“那你能打得过我吗?”
将领低头:“魔尊说笑了。”
梁鸿落说:“是了,你打不过的三人都在这里,你要往哪里去?”
将领十分知晓变通:“绕过朝闻!魔界边界那么大,也不是非要先从朝闻开始进攻!”
“那若是朝闻的人不姑息呢?”梁鸿落与他分析道,“你纵是打下的别的门派,依旧远敌不过我三人,不敢到朝闻来。你打得越远,敌不过的修士可能就越多。朴风宗的掌门长老,都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不如索性留在朝闻,助朝闻成为天下宗门之首。往后你作为朝闻的修士,出得门去,人人都要敬你三分,你不必再担心朝闻哪日会来对你发难,岂不是比自己争霸要方便得多?”
魔修们愣住了。
话是这样讲,但好像不是这个道理。这是魔君该干的事吗?历代魔君的宣言,不都是走出魔界,征服天下?从来没有说,我要给人当小老弟的呀。
梁鸿落问:“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就是他们找不出答案来。
将领脑子转了几个弯,品出一点不对味的地方。
“我,你?”咱们不应该是一伙儿的吗?
梁鸿落点了点头,将鱼捞起来,盛到盘子里。
他好歹还记得自己是个魔君,该负点责任,沉吟片刻,问道:“找不到事做?”
众人迟疑点了点头。诚然如此。
梁鸿落说:“看你们手脚都不利落,建房子估计帮不上忙,徒给他们添麻烦。不如去修路好了。从魔界修条大路过来,以后出行方便。把你们带来的战旗都插上去,叫左右不敢来犯。”
魔修们心道,战旗是这么用的吗?
梁鸿落忙着炒菜,催促道:“还不快去?”
魔修们推攘着,急急忙忙地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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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晨洗了把脸,出来透气。
朝闻百姓依旧各自忙碌说笑着,生活充实。几位从城外打工回来的百姓扛着锄头,见到她随口问了一句,说朝闻又从哪里招来那么多的魔修,看着还都很厉害,以后朝闻的魔修怕是要比修士都多了,在各宗门里绝无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