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这小子,感情上的事什么都不告诉她,什么都藏着掖着,她就不信房间里没有一点蛛丝马迹。
谢文希折腾前,专门给江越打了个电话,说她要给他腾房间了,没有什么不能翻的东西吧?
江越大概想了想,他重要的东西都搬到自己住的家里了,就让她自己看着办。
谢文希说,我提前打过招呼了,你可别说我不尊重你个人隐私。
家里住别墅,空间自然也宽裕,江越房间带独卫和独立衣帽间,装下他从小到大的东西不是什么难事。
课本和资料有几大箱,手办和乐高也有一些,还有几把吉他,一书架的书……
谢文希跟阿姨一起,前前后后忙活了半个月,才把他的那些东西整理出来。
整理好所有东西,谢文希有些泄气——没有任何新发现。
工人来搬家具,挪动书桌时,“啪”地一声,有东西坠地。
听声音应该是个小物件。
谢文希跑过去看,发现是个小巧的首饰盒。
看那盒子上的灰,卡在书桌后面怕是有年头了。
抹掉上面的灰,谢文希小心翼翼地打开——是一对红得发亮的樱桃耳钉。外面的盒子蒙了尘,里面却新鲜得要滴出水来。
耳饰……谢文希表情八卦得像发现了新大陆。
江越上二楼,在自己的新房间晃了晃。
二楼的房间跟他原来的房间格局一样,原来一直作为客房。里面家具摆放基本没变,多了个阳台,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只是现在冬天,外面的树光秃秃,天又灰蒙蒙的,没什么别致的景色。
谢文希亦步亦趋地跟着。
“这房间不错啊。”
“不错是不错,辛辛苦苦忙活半个多月,也不知道人家什么时候能回来住一晚。”谢文希靠在门框上,语气嗔怪。
江越往床上直接倒下去,周身瞬间被熟悉的床垫质感包裹,如同陷进云朵里。
他闭眼,语气也开始游离:“快了。等杀青,我就回来住几天。”
“你不检查检查房间?”谢文希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转了半圈,“看看有没有把你的宝贝弄丢。”
得不到回答,谢文希扭脸一看,江越竟然已经睡着了,浅浅均匀地呼吸着。
她撑着下巴,欣赏起儿子英俊的脸。
看了会,她准备起身,让江越好好睡一会。
小腿刚使力,椅子吱呀一声。
江越动了动,但没醒。
谢文希大气不敢出,索性安生坐着,随手在书桌前摸了个硬皮本翻看。
毕业相册。嗯,就看它吧。
第一页就是高三一班的合影,谢文希不自觉又露出欣慰的老母亲笑容:江越在最后一排,个子长相都出挑。
在第一页停留了几分钟后,三十秒的时间,就翻了十几页。
翻到十六班,一眼就看到了外甥女程七初。
谢文希皱眉,高三不是不准染发嘛,她这一头棕不棕黄不黄的毛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