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宁早年家里拆迁,在市中心拿了好几套房子。
永安巷的这套,好说几年了,都是同一个租客。
以前房租是一个月一交,现在后来她大约是发迹了,一次□□了十年的房租,还出钱重新装修过这里。
王大宁收了人家的钱,平常基本也不过来打扰,和她也不熟。
今天天气不太好,楼道里有些昏暗,他好半天绕上去,敲了门,没人来开门。
耳朵贴到门口,里面听不到一点声儿。
他又打了那租户的电话,还是关机。
幸好他带了钥匙来,金属钥匙插进去,红色的金属门“吱呀”一下开了。
迎面扑来一阵奇怪的臭味——
他早年开过养过虾,满满一桶虾子闷在桶里腐烂,打开盖子的第一抹味道就是这样……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心头盘旋。
他快步往里走了几步,房门推开,里面的床单被套散落了一地,床上有人。
窗帘拉着,光线有些暗,一只发青的手臂,从红色的被子里露出来,僵硬地挂在床沿上,一丝血色也没有。
有苍蝇从敞开的门里飞进来,落在了那条手臂上。
王大宁走近掀开被褥,一张青白死寂的脸印入眼帘,他一碰,暗红的血水从她眼睛里淌了出来。
他猛地往后退过几步,后背一下撞到了墙上,“咣当”一声,门上的浮尘撞落,悬在空气中。
*
丽烟案还有许多疑点,云渺今天照旧和陆征一起来的队里。
两人刚进门,衣服还没换,值班的片警就来了——
“陆队!永安巷一居民楼发生命案。”
何思妍和刘宇比陆征稍微来的晚了些,看陆征和云渺急冲冲出去,立马紧张起来起来。
“老大,有情况啊?”
陆征稍顿了下步子:“永安巷,命案。”
众人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
警车在老旧的小区里停下,接案的片警已经把楼道封锁了。
正是上班的早高峰,年轻人都出门去了,围观的都是些老年人,他们七嘴八舌说着话——
“小姑娘果然不能一个人住。”
“听讲死了好几天了都臭了。”
“她就住我楼上,我怎么从来没看过她。”
“我住对门,也没见过。”
“可能是夜间工作者吧。”
“这么一弄,我们这房子是卖不出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