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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不知,还望太后赐解。”宇文翼态度恭敬,双手抬起,静静的等待着答案。
“那个女子是……”太后微说着,眼睛慢慢看着一旁的萧育,无力而又苦涩的表情说道:“她是,任飘零……”
“飘零郡主?圣上,此事万万不可!”闻言一惊,宇文翼猛的一步上前,跪在萧育的身边。
“圣上,此事万万不可!”痛心疾首的又重复了一边,同样的坚决在宇文翼的脸上扬起。
“为什么!为什么朕喜欢一个女子,却要屡屡遭你们的反对!”猛的一甩袖,萧育板起脸大声喝到。此时的问题,触及到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所以就算他再温煦,再儒雅,也不禁怒从心来。
“朕就是要她!朕贵为一国君主,爱谁?娶谁?不需要经过你们的同意!朕一直都是按照你们所谓的顾全大局在隐忍着,如今,为了朕心爱的女子,朕不会再受你们左右了!”
“圣上,飘零郡主不能娶啊!”一声大呼,宇文翼一把跪伏在地上,深深请求着,:“圣上,任飘零是先帝御封的郡主,理论上是你的亲妹妹!兄妹不得乱仑通婚,这是规矩,更是德义!再者,任飘零曾下嫁于凌澈将军,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君不夺臣妻,这是亘古不变的帝王之道,难道圣上此时要毛天下之大不讳,让天喻从此礼仪尽丧,受世人的耻笑吗?圣上,如此祸国殃民,有辱国体之事,臣身为一国之相,肩负着国家的重任,就算是万死,也绝不会让您这么做的!”
宇文翼言辞振振,一脸坚定不移,视死如归的样子!他双眼中泛着炯炯有神的光芒,直直的对上萧育。
看着如此强势的宇文翼,萧育心中一篇苦笑,他定定的走到宇文翼身边,满脸苦涩的说道:“左相大人为国尽瘁,是国之典范,你说的话,句句在理,毫无一丝错误,全是从国之大体考虑。左相大人为人正直,刚正不阿,为了国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萧育心中感激万分。”
“萧育出生帝王之家,身为太子,肩上责任重大,自小没有享受到父皇母后的关爱,从小只是一个人默默的学习,隐忍,承受。小的时候,虽然身边有伴读,而且感情实也不错,可是身在帝王家,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真心不是吗?他们敬你爱你,实则是因为惧你怕你,没有认识真正对我好,坦诚,直白,毫无保留的将心的一切呈现于我,除了,她……”
“你们知道吗?她的出现,仿佛在我灰暗的人生中注入了一道色彩,她的清澈,她的纯真,她的美好,都时时刻刻,深深牵动着我。在她不在的五年内,我每天都会抬头仰望着星空,因为她喜欢看星星,所以我也看,因为这样,至少能让我感觉到她就在我身边。”
“我知道她从小就喜欢阿澈,看星星也都是因为他,她心里没有我,从来就没有!可是这又怎么样呢?我爱她,喜欢她,只要看着她开心就好!父皇封她做郡主,又将梦霓许配给我,我心里知道他是想断了我的念想。当时我羽翼未丰,需要蓝家势力的支持,但是他怕我一旦能独立行事时会再去找她,所以父皇先下手为强封她为郡主,一来,他是真的喜欢她,二来,兄妹之名一旦冠上,那我们便再无可能了……”
“其实这整个皇宫里,最聪明,看的最明白的就是父皇了,他运筹帷幄,步步为营,任何事都在他掌控之中,扶持我,铲张家,一步一步都算计的很好,但他唯一算错了的就是飘零对阿澈的绝望。”
“阿澈伤害了飘零,使得她彻底的逃离,于是父皇慌了,他拟旨与星辰联姻,怎样也不让我和她在一起。我不明白,父皇那么喜欢她,可为什么就是不愿我娶她呢……”
萧育苦涩无力的说着,他缓缓的说着,嘴角露出微微的讽刺,此时,他已不再以国主身份自居,而只是一个述说心底之话的男子:“左相大人,你为天喻付出了那么多,我尊你,重你。但是我萧育,这一生从未拥有过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一次,无论你们同不同意,我都势必迎娶任飘零,做我今生唯一的皇后。”
坚定的话,说着。闻言,宇文翼猛的一头磕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叫道:“圣上三思,老臣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圣上走错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自古兄妹不通婚,君不夺臣妻,这种道义,老臣就是豁出命去,也誓死捍卫!”
“宇文翼!”
“育儿!”
就在萧育愤怒的河池宇文翼的同事,秋鸿皇太后也大声喝出道:“育儿!你太任性了!左相他是为了我们整个天喻考虑,你如此是非不分,实在令人太失望了!你的学识,你的教养,你的道义,难道都要在任飘零这个女人身上毁失殆尽吗?”
“毁失殆尽?”讽刺的笑了一声,萧育无力的说到:“你们反对朕娶她,不就是因为她是郡主,是凌澈的妻子吗?朕现在就去下令,废除她郡主的身份,同时命她和凌澈解除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