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眼看了下,周疏行依旧一丝不苟,若是有人来看,根本看不出,也看不到唯一变化的西裤。
日落终于消失。
她在昏暗的天色下依旧白得晃眼。
浓郁的木质香中夹杂着天地间的青草香,纤白的手指揪住衬衣,松开又抓紧,反复无常。
半封闭的狭窄空间里,梁今若在云端上高起又降落,低下头看向周疏行,他的黑发微湿,眼睛里像染了墨。
山上的鸟雀回归沉眠。
却依旧能听见时有时无的轻吟。
即使是价值千万的超跑,在此刻,也与万千车子相同,轻摇晃动。
疯狂又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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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黑透。
车内放置的香水在空气中挥发。
梁今若的衣服浸得半湿,黏在身上很不服舒服,她靠在周疏行肩上闭着眼,呼吸浅浅。
眼角泛红,水色还未消失。
“要不要再试试其他?”周疏行在她耳侧问。
“嗯……”梁今若刚应了声,回过神来听清楚内容,瞬间清醒,“不要!想得美!”
她反驳得激烈,但嗓音实在绵软,像撒娇。
周疏行听得笑了声。
黑暗之中车里的味道还有些浓。
空间太小,梁今若想换姿势都很难,她听见周疏行慢条斯理地问她:“今晚住在这?”
“不要。”
“你还能开回去?”
“……”
能开就怪了。
她可能连油门都踩不动了。
“你去。”梁今若抬起头,习惯性颐指气使。
周疏行望着她微红的眼尾,指腹撩开她粘在脸侧的长发,“也行。”
他抽了几张纸巾,用途自然皆知。
梁今若脸又红了。
擦着擦着差点又撩拨起来,还好及时止损,只不过再怎么处理也遮掩不了其他的痕迹。
这车明天她还能开去上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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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到第二天得到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