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今若往他脸上泼了点水,水珠从鼻梁上滚落,汇聚在优越的下颌处,一滴一滴。
还有一些留在了脖颈上,她看见他喉结上下一动。
梁今若盯了两秒,对上周疏行漆黑如墨的目光,赶忙装睡,靠在浴缸边缘。
等被浴巾裹着回到柔软的床上,抱着她的男人也没有再动手时,她终于如获新生。
累了这么久,解放了。
梁今若一晚上做了这么多事,很快就开始犯困,迷迷糊糊之间听到耳侧男人低沉的嗓音。
“今晚算不算你的个人画展?”
梁今若:??
她有心想和他好好辩论一番,个人画展是这么用的吗,但实在睁不开眼,睡了过去。
屈服一次已经是公主的极限了!
梁今若睡觉喜欢往热源靠,也许是曾经和母亲相依为命留下来的习惯,到他这里。
周疏行身上的体温比她高出一些。
他伸手撩开她的头发,看见紧闭双眼的精致面容。
莹白的左耳垂上耳环早已不知丢到了哪里,他看见她耳洞的后面有一颗小痣。
平时很难见得到。
周疏行蓦地想起几年前的意外之夜。
她也这么毫不设防往他怀里钻。
-
梁今若今天受到的刺激不小,直到早上睁眼前,还在梦里,梦见自己全身都被周疏行画满了画。
她被吓醒了。
床上除了她便空空如也,梁今若睫毛动了动,睁开眼睛,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
周疏行还记得把她手机放过来,还算好人。
他这么早就走了,在这地方有衣服换?
梁今若奇怪地想着,打开手机,最上面一条消息是周疏行的,半个小时前发的。
【楼下有粥。】
梁今若趿着拖鞋下楼看了眼,确实有粥,这里没有别人的痕迹,不会是他做的吧?
能喝吗?
她肚子空空,用勺子舀了一小碗,吹走热气喝了一小口,普普通通的白粥,热着入肚很舒服。
这么贴心。
周疏行还会这么照顾人,梁今若从来不知道,也好似习惯了一般,从来不去想。
她断定,他说不定是补偿昨晚的过分之举。
梁今若喝粥时,门外进来两位打扫的阿姨:“太太,您有哪里想要我们打扫的吗?”
她下意识地往楼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