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常西笑了声,格外痞坏的腔调,他忽然抓住她的手,带着她辗转到了皮带扣。
紧接着,少女柔嫩的指尖倏地窜逃,逃不掉就只能握成拳,可他偏偏压腕,把所有力量都用在桎梏住她的手上。
豫欢闷哼一声,不得不松开拳头,再次触上火种。滚烫的手指近乎麻木,腕骨几乎要碎在他掌中。她疼得气若游丝,发怵小兽般可怜的呜咽,眼里大颗大颗的水珠掉下来,洇出深深的泪痕。
“你欺负我”她一边哭一边哽声指控。
“懂了吗?还不懂,我不介意跟你上一节生理卫生课。”沈常西甩掉她的手,几分嘲弄地说着。
豫欢不肯说,只是抿着唇,倔犟的哭。那只右手惶惶错错不知该怎么安放,只能别扭的抬着,五指抻开,仿佛上面沾满了淤泥,脏了。
男人一句安慰也没有,冷漠的站着。
这本就是她折腾出来的闹剧,被弄成什么都得自己受着。更何况,他根本没碰她。
“别哭了。”沈常西低低命令了一句。
豫欢恍若未闻,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一手别扭地抬着。
黑暗里,视觉被弱化,自然而然的,其它的感觉在无限放大。
好比听觉,她每一声哭腔都像自温泉水里泡出,柔软,还带着困顿的轻喘。好比嗅觉,她身上不止有幽兰的香气,有泪水的湿气,还有氤氲在发间的洗发水香气。
这洗发水,是他为她挑的。
她卧室里每一件东西,都是他亲自挑的。
心底卑劣的占有欲,让他想从四面八方侵入她的领域,一点点强迫她丢掉所有的,他不在的那五年,生活留给她的印记。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明明这五年里,每一次想起她,都对她恨之入骨。恨不得冷眼旁观她落入泥泞,被命运践踏。
是她活该不是吗?
是,她就是活该。
可就算她就是真活该,他却舍不得。
鬼迷心窍。
想到这,沈常西的眼底积了不少阴沉,烧起来的兴致蓦然败了干净。他不动,一瞬不瞬的盯着女孩抬起的右手,整个人压抑又沉默。
他像是在跟自己证明什么,亦或较劲,舌尖顶了顶下齿。随后,他伸手,掐住豫欢的后颈,把人往前一送。
没多想,他迅速,封住女孩所有的哭泣。
气息纠缠在了一起。
豫欢没来得及反应,面上骤然压出一道强势的阴影,不成调的言语全部破碎在唇齿间,被泪水糊湿的眼睛在黑暗里顷刻聚焦。
他这是在吻她?说是吻,不如说是他在咬她。
也不顾她是不是会疼,是不是会受伤。她挣扎,沈常西就掐住她的下颌,更凶了,到最后她干脆不动了,任由他发作。
终于,在豫欢觉得自己氧气耗尽的那一秒,面前的人大发慈悲放过她。
她向右侧躲了几步,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呼吸着。过程中没站稳,她扶了一下墙,最后干脆蹲了下来。
沈常西抬手,粗鲁的用手背擦过嘴唇,又按下墙上的总开关。
书房内所有的灯在顷刻间齐齐点燃,黑暗和光明交替的瞬间,他心里突突跳了下。
房内又亮了,光线太强,眼睛不适应,豫欢抬手去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