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如果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家人的话,你来做我唯一的家人,好不好。”
她当时怎么回答的?她回抱他,坚定的说了一个好。
她愿意做他这辈子唯一的家人。
“曾经我是真心的。”
里间忽然响起的声音打破豫欢的思绪,她怔怔抬头,若有所思的望着开着小缝的滑动门。
“但现在”玩笑的语气陡然变冷,变沉重,变锋利。
这拖得老长的三个字压在豫欢的心口,她深吸气,直到终于忍受不了这种被人悬起来磋磨的痛苦,她决定放弃他的答案。
期待,紧张,化作泡影,只剩下苦涩。
算了。何必呢。
总归是不同路的人。
不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
都是一样的。
就在豫欢转身出走后,里间的人终于慢悠悠说道:“她想嫁我我才娶。前提是得她先跟我表白!”
实在是嚣张欠抽的一句话。
孟莹被雷的五雷轰顶。
“?”
这畜牲还想着小姑娘给他先表白呢?这不做梦吗?
沈常西的喉间飞快翻滚,眸色压得沉沉,像被乌云遮蔽的冷月。话虽然说得漫不经心,可眼神沉得看不出一丝玩笑。
五年前,他决绝朝她而去,可是一颗心被她捅得千疮百孔。这一次,他不会再犯傻了,也不会再输得惨烈。
所以,她必须先说喜欢他。
这是他与纠缠他五年的痛苦和解之后,为自己设下的最后一道底线。
若是她不喜欢他呢?他脑中闪过一个荒诞的念头。
那她就谁也别想喜欢!
沈常西骤然收紧手中的茶杯。
“你咋不上天?”
孟莹气得一巴掌从沈常西的脑门飞过去,“哟,你浑身镶金子呢,小姑娘什么好男人找不到,要巴巴跑来让你娶她!”
沈常西脑门硬生生挨了一巴掌。
“等人来找你,煮熟的鸭子都会飞。”
“沈三你就作吧。作到最后看谁哭。”
孟莹说完,恨铁不成钢的乜了眼自家孙子。生气地离开了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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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之后,豫欢回到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