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名气斐然的大插画师,这样的价格真是妥妥超出了想象。上周末收到一半订金的时候,她看着卡上多出来的一大笔钱,整个人都傻了。
这辈子都没靠自己赚过这么多钱啊!
如今就差最后一张片尾插画了,画完就能交初稿,豫欢想到那一半的尾款,整个人就精神抖擞,发誓要在今明两天之内画完!
可,想法总是很美好。
此刻,豫欢直勾勾盯着画布,如勾如媚的大眼睛里燃着熊熊烈火,仿佛要把画布烫出两个窟窿眼,手上的画笔久久悬在半空,一抹朱砂红凝固在笔尖,却不知道往哪落。
不是她不专心不认真,是对面的男人实在太烦了!
整个上午,豫欢第一次抬头想着揉揉酸胀的脖子,猝不及防对上玻璃外男人火热的视线
第二次抬头,她打算去倒杯水喝,又是撞上了某人如狼似虎的眼神
第三次更离谱,男人把整个皮椅都转了过来,双腿腿悠闲地架在脚凳上,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看!
她甚至觉得沈常西今儿一上午都没工作,就专围着她看来看去,也不知道看些什么。
这狗东西是不是来找茬!这让她怎么画画!
果然,话说的没错,男人就是女人走上事业巅峰的拦路虎!绊脚石!
“沈常西!”豫欢气恼地把画笔搁下,三两步跑到沈常西的跟前,严肃地质问:“你为什么要一直盯着我看?”
女孩的腿隐藏在黑色丝绒裙之下,跑起来的时候,裙布紧紧贴合着线条,勾出朦胧的性感。她的细又白,并非是竹竿腿,匀称流畅的腿型撩人眼球。
沈常西的视线辗转向下,落在女孩一小截玉藕的小腿,不动声色地隐着热意。
“还看你还看!”豫欢忍不了了,气呼呼地嚷,“不准看了!”
在他那放肆的,浮浪的,炙热的眼神下,她像没有秘密的玻璃娃娃。
明明她穿着长袖长裙,可他那眼神仿佛能把她看光。
耳根子莫名其妙地,开始烫了。
沈常西吊儿郎当地应了一声嗯,把脚放下来,掀眼,“我就看看都不行?”
“不行!你这样影响我工作。”豫欢站着,拿余光去斜眼瞄他,怒气一秒而来又转瞬而去,乌蒙的瞳子晶莹剔透。
沈常西哼笑一声,懒懒的腔从嗓子里漫出来,听上去像在逗小孩,“这么小气?我看我女朋友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
豫欢猛地捂住嘴,一句话戛然而止。
只见男人眉眼的笑意深了三分,她很是不高兴地瘪瘪嘴,顶了回去:“别乱说,我才不是你女朋友。”
沈常西皱了下眉,看她傲娇又别扭的小表情,又好笑又没办法,只好顺着她问:“怎么不是?”
他抬手去捉她的细腕,像抓一只调皮的蜻蜓,抓到后惩罚似的捏了捏,力气不重,可还是惹来了一声娇气的喊疼。
“我说不是就不是。”豫欢甩不掉他的手,干脆当自己的手废掉了,他爱抓就抓。
“那昨晚说喜欢我的人是谁?抱着我不撒手的人的是谁?偷偷亲我”
沈常西把昨晚的画面一帧帧娓娓道来,豫欢羞得满面通红,“你--”她忙不迭去捂他的嘴,气急败坏地凶着,“你不准再说了!”
掌心下是他的唇,不似他其它五官那般棱角分明,唇分外的柔软,温热,还有一点点濡湿的感觉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