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栀迟疑了下,还是诚实答了:“因为我需要进校学生会的德育分,因为我没做错什么,不需要羞耻和避讳。”
“……”
宋晚栀低着头说完,却发现头顶安静下来。
那个人就站在她面前,但是好久好久都没开口。
直等到宋晚栀眉心烦恼地轻蹙起来,她站不久,这会儿已经有点脚踝发酸。于是再不想她也只能悄悄抬头——
然后就对上那人情绪难辨的眼。
江肆没说话,神情也松散下来,但他一直在无声盯着她看。
到宋晚栀抬头了,他也没半点要避开或者被抓包的意思,仍是懒洋洋地半垂着眼皮,情绪起起伏伏地睨着她不变。
脸皮薄的总是吃亏。
宋晚栀本来就脚踝发酸,被他盯得更站不住了,攥紧了背包带就往后退了半步,想让出供自己转身离开的空隙:“如果没有其他事,那我先——”
“栀栀!”
楼道里突然飘来一声呼喊。
宋晚栀眼神一慌,回眸,果然就见兴高采烈扑过来的王意萱呆滞地刹住车,然后转出一脸疑惑地来回看她和江肆:“你和江学长……”
“路过。”宋晚栀慌忙开口。
“…啊?”
“他,路过这里,”宋晚栀没敢去看江肆,声音发轻,“我这就要下楼找你了。”
“噢。”
王意萱半信半疑地盯着两人。
她倒不是认为这天差地别的两人会有什么深度交集,只是就她眼前所看见的这个站位和距离……是不是……太近了一点?
宋晚栀现在也这么觉得。
因为江肆压得太近,在墙壁和他胸腹间她不得不屏着呼吸小心地挪出去,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她松软的长发擦过他胸膛前。
江肆插兜停着,故意一动未动。
他就耷着眼,看着某个和他撇清关系的女孩小心翼翼地从他身前蹭了出去。
插在口袋里的手拨得银制火机急躁地开合了两声,才终于抑下伸手把人捉回来的冲动。
而那个刚被他“搭救”了的小姑娘毫无良心,最后一点清涩茶香掠过他身前,她就打算和她的朋友径直离开。
江肆忍不住气笑了声,侧过身:“宋栀子。”
“…?”
宋晚栀停下,轻悄皱眉。
她不知道江肆怎么回事,为什么总是要叫错她名字。
江肆盯着女孩单薄纤细的身影,看她慢慢不甘愿地转回来,他于是
垂眸又笑了声:“跟学长一点礼貌都不讲么。”
“?”宋晚栀茫然望他。
江肆神色散漫地靠着墙:“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