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恹恹。
“那就打官司吧,找个律师。”他道。
“嗯。”她当然知道。
“我今天估计会比较晚到家,这边还有个投资会议要参加。”他道。
“……”陶筝右手握着手机,左手垂在桌上,轻轻搓手指,没有吭声。
“陶筝?”
“嗯,好。”
“那晚上见。”他声音仍旧平静,好像方才她讲的事像‘今天下雨了’一样稀松平常。
“拜拜。”她挂了电话。
丈夫既没察觉她的情绪,也没替她担忧。
好像金钱上的损失和她的事业可能遭受重击,都不值一提。
心里翻江倒海的折腾,面上却压抑着。
离开办公室时,前台妹子与她打招呼,她甚至回了个尚算温暖的笑容。
成年后,人们开始害怕在别人面前展露脆弱。
如果没有一个至亲至近的知心人,成年人甚至会丧失大哭着求安慰的能力。
粉饰太平,佯装坚强,假装自己过的很好很幸福——这才是日常。
她独自在新天地的干杯烤肉吃厚切牛眼肉,饮一杯黑啤。
差5分钟20点,烤肉店店面经理拿起话筒,音乐声暂停,她热情传达只要在准点与人在店里亲吻,就能让桌上每个人都获赠一大杯正喝着的啤酒。
朋友也好,情侣也好,只要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