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额苦笑,她摇头道:“你的建议恐怕不太好用。”
“……”李沐阳没吭声。
陶筝以为他是因为她否认了他所说的建议,而情绪低落,又安慰道:
“不过不是你的建议不好,感情这种事可能天然就比职场上的事儿更复杂。
“而且变化莫测。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别人是很难做改变的,我们只能改变自己。
“可是……委屈自己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我已经做不到了。”
说罢,陶筝又觉得自己说的多了,未免有交浅言深的嫌疑。
她和李沐阳的关系实在很微妙,因为那一晚醉酒,导致他几乎知道她的所有事,莫名成了上海最了解她现状的人。
于是有心里话,他又恰巧在边上时,总忍不住想倾诉。
可偏偏清醒状态的两个人,似乎是上下级关系,或者说是合作关系,除了在这个项目里会一块工作一段时间外,好似不会有别的交集。
这样的关系,说的多了就难免尴尬。
“不好意思,跟你说这些。”陶筝拉开车门,上车前略窘道。
李沐阳绕到副驾,听到她这话立即站直了,一脸严肃道:“你怎么这么说?我挺愿意听的。”
“都是些家长里短的啰嗦,年轻人怎么会喜欢?”陶筝坐上车。
李沐阳也拉开车门坐上副驾。与陶筝并肩了,他一边系安全带,一边笑道:
“你也就比我大几岁,别讲话老气横秋的好吧?”
“你22,我29,比你大7岁。7年,人体内所有细胞都换一遍了,大的可多了。”陶筝启动汽车,一脚油门驶出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