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嗓音低哑,掩抑着某种渴望的异动。都说东北男人大男子主义,可也很会讨哄女人的,这样的糙冽再加上一点软和,叫人扛不住硬气。
唐鹭没反应。
他又叫了两句,就差点以为她睡着了,伸出手去试探,她却扭拧了一下胳膊。
其实不稀得这样先让步,可下面的势头已经让他有些冲昏头脑。
他就翻身过去,冷隽的眉眼盯着她说:“媳妇儿,还跟我闹不成?”
男人健悍的胳膊肘子支开,半个床的空间都被他占据了。他的胸膛也起伏着,脖子后的色泽被太阳晒得略深,热烈灼灼。
唐鹭心弦像弹琴一样没有章谱,咬着嘴唇恨道:“余琅易,以后你还那样气我吗?”
她的脸蛋白皙,樱桃唇红娇软,夜半光影下眼睛像水一样潋滟。
余琅易对她筑起的防,瞬间崩散一塌糊涂。
余琅易俯身,抚住她纤蛮的腰肢道:“说什么呢,我就只想要你!”
那英俊脸庞怼着她脸,后来移到了锁骨下,又往下滑,片刻后打开床头柜撕开了一个包装盒。
半个月没有了,唐鹭忍不住窒密感,轻轻溢了嗓子……
“叮铃——”
床头柜上的小闹钟从六点开始响起,响过两次停止了,此后六点半到七点半隔十五分钟手机的闹铃就响一次,却挡不住上演愈烈。
两人久违缠绵肆意着,六点多本来告一段落,没过一会儿又再起。唐鹭想要从至密的空间里,腾出手将闹铃关掉,却被余琅易拽下来,把手机摁关机,然后往地上一撇。
陈旧的地板瓷砖发出脆声,不及她稍瞬的心疼,他吻她发缕,彼此专注地全身心应对。
租住的房子家具不实,所幸床垫是新的,弹簧钢丝不规则响,一直到了最后才消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