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西哑口无言,气得心火直冒,最后用脚踢他。
他再热出门都是长裤。只有在这栋小楼上能看到他穿宽松短裤,修长有力的小腿裸着,被约西的脚趾踢蹭。
不疼。
但不太好受。
准确来说,是一种可预知但难纾解的愉悦感。
“不许笑!”
她单脚踢人没掌握住平衡,差点自己摔倒,最后还是赵牧贞扶住她。
“好了,我不笑了,你还睡觉吗?”
约西享受他的退让妥协,这才消了点气。
瞧一眼并不刺眼的太阳,连绵黛瓦的尽头蕴藏着灿灿金光,收回视线,手指往唇上虚虚一掩,约西打了个懒懒的哈欠。
“当然要睡,困死了。”
小院里,水炉柴火烧得哔啵哔啵作响,浆洗床单的哗哗声,前铺钉凿石头的撞击声,以及檐下掠过的啁啾鸟鸣。
门一关,所有声音就淡了。
约西踢了拖鞋,爬上床。
他这套深灰色四件套刚洗过,再由她睡,满满都是那种女孩儿独有甜软香气。
薄被堆在一块,约西试图用脚蹬平褶子,赵牧贞看她费劲,拉了一下被角,约西顺利往里钻,把她的长耳兔子搂在怀里。
她就喜欢这样——冷气开得很低,被子裹得很紧,捂热了又在睡梦里胡乱踢开。
睡相一点都不斯文。
有时候半夜赵牧贞睡着,一团被子就忽然砸到他脸上身上,数不清给她盖过多少次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