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都抽着烟,唯独他跟前的烟灰缸是洁净的。
季辞抿唇,神色讳莫,忽然,她不再像个傻瓜一样干站着,反而走过去拿起桌上放着的小盒子。
是黎栎舟让人给她拿来的。
她朝中间那方桌子走去,随意挑了个空位坐下,位置刚巧正对着赵淮归。
热闹的气氛戛然而止,众人齐刷刷地看向季辞,目光中有探究,惊讶,好奇,亦或玩味。
季辞冲黎栎舟笑了笑,“黎公子,这里头的东西还作数么?”
她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小盒子,指甲边缘叩在厚亚克力材质上,发出一点点闷响。指甲上诱惑的桃色划破空气,晃的人眼热。
黎栎舟顿了一瞬。
女孩笑起来时格外纯真,如暖阳和风,如春日茉莉,可刚刚她拿着合同怼上来时,明明眼神尖利,如淬霜的刀子。
是自己精神错乱了,还是面前的女孩有人格分裂?
他干笑两声:“当然、当然作数。”
季辞笑意更甜,“那就谢谢黎公子了。”声音脆生生,像歌唱的夜莺。
黎栎舟的错乱感更强烈了。忽然,他有种芒刺在背的寒意,一抬头就看见了赵淮归阴冷的目光。
“.......”
他立马移开眼神,用拳抵唇,尴尬地笑了两声,“哈哈,玩牌,玩牌!”
接下来,季辞加入了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