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巾很大,足够当作披风使用,裹在身上,能挡住潮湿的海风。
季辞没有去接围巾,而是问他叫什么。在赌场二楼时,她就该猜到他是赵淮归的人。
因为,在那间私人赌厅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希望看到她出现。
男人笑起来的时候,刀疤也显得不那么可怕了,“我是赵老板的特助,季小姐叫我文盛就好。”
季辞笑了声,“既然姓文。”
文盛也配合地笑了声,“很多人都觉得这个姓和我不搭。”
季辞挑眉,“这世界上不搭的多了去了。”随后,她像想到什么似的,笑了出来,“你家老板不也是?”
文盛疑惑地看着她。
季辞一边点头一边自顾自地说:“人面兽心。”
文盛:.......
“人模狗样。”
“狗东西。”
文盛差点被口水呛到。跟着赵淮归的三年间,他就没听过有谁这么骂老板。
哦,不对,还是有一个的。
赵家大小姐,赵千初。
文盛想到去年有一次,他跟着老板回赵公馆,车还没停稳,赵千初就踩着七厘米高跟鞋蹭蹭蹭走了出来。
未等众人有所反应,大小姐一脚踹上了老板新买的宾利。
嘴里骂骂咧咧,他记得其中有一句,说的就是--狗东西。
海风呼呼地往身上吹,带来深夜的寒气,季辞还是接过了那条围巾,细腻的山羊绒织物,裹在身体上似羽毛般轻软。
季辞看着手机锁屏上显示着九点过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