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在耳尖狠狠一咬,留下了些痕迹。季辞猛地抽了一口气,小声哭了起来。
赵淮归嗤了声,还是松开手放过了她。他坐回自己的座椅处,开始慢条斯理地整理弄乱的领带。
余光瞟见了一个呆呆的季辞,他说:“你最好老实一点。别想着惹我。”
季辞嘴唇也痛,耳朵也痛,身前也痛,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欺负过,她恨不得把赵淮归大卸八块。
狗,这人是真狗。
可是想归想,她现在不敢,只能委屈地咽下这口气。等她把眼泪憋回去后,她忙着去找小镜子。
粉饼盒子弹开,是一张花掉的脸。
下眼影全没了,还好睫毛膏防水,眼睛红红地,像只待宰的兔子,嘴巴肿了起来,口红晕开了一整圈,鼻翼的粉底也斑驳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绝望了。
跟赵淮归接吻仿佛是被他泼了一桶卸妆水!他想看她素颜何必用这种破招数!他吃那么多口红也不怕被毒死??
季辞准备狠狠地剜一眼赵淮归,让他知道她现在很生气!刚一转头,发现男人竟然闭着眼睛,很是餍足地展着眉心,靠在车上闭目眼神起来。
??
季辞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妈啊,赵淮归能做个人吗?
吃完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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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酒会是庆祝赵氏集团某子公司成功上市,本来赵淮归是可以不来的,这家子公司分属于赵千初旗下,但赵千初被老爷子成功派遣到某农村搞脱贫攻坚工作。
所以只能由赵淮归代她出席。
赵千初为了这家公司上市前前后后忙了小半年,如今最辉煌的时刻却拱手让给了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