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垮了。
最后整个剧组都跟着笑起来,她眉眼弯弯,眼底有光在晃。
叶凛收回目光,没什么情绪地起身,又被她三两步追上,递过来个东西:“那你吃颗果冻呀。”
他声音更沉,低而冷:“你再看一遍,这是什么?”
“哦,咖啡冻。”
“……”
他有时候在想,是不是这部戏拍得太顺利,上天才会派这么个人过来折磨自己。
整天爱他爱他说得比谁都好听,正儿八经爱他的事,是一件也不做。
就像是来片场找乐子的,追求他,也不过是游戏人间的方法之一。
总之也不是真的喜欢他,他想。
颜漫将多的咖啡分给工作人员,不过多久,今日份拍摄开始。
几乎没有歇息地拍了整整一天。
到了夜里,男女主的第一场床戏如约而至。
这时候,男主已经冷落了女主太久,他婚后奔赴前线,整整两个月没有回来。
她转过身不看他,有点赌气的模样:“你倒是还知道回来,这屋子已经多少天没点烟火气了。”
男人背对着她脱外套,没有说话。
屋内就这样安静许久,只有衣物褪下的响声,摩挲着地板。
像是自我纠结许久,她终于愿意放下一点点骄傲,用近乎商量的语气同他道:“名存实亡也罢,你至少给我一个孩子吧。”她抬眼说,“陪陪我。”
语气里有不易察觉的脆弱。
她眼底蒙着层水雾,以往的咄咄逼人在此刻化成缠绵的柔情,大抵是人都逃不过美人落泪,难免生出几分怜惜和摧毁感。
他问:“只要一个孩子?”
他问得模糊,她却知道他在说什么似的,点点头:“只要一个孩子,别的,都不会同你再要了。”
这句话终于冲破最后的防线,人总是容易对“最后”这个字眼放宽底线,更何况他汹涌的爱意压制已久,在她褪下外衫时彻底决堤。
男人一向不擅忍耐。
她将外衫丢在地上,露出一身薄纱的吊带睡衣,顶端用蝴蝶结系成,此刻已半散不散,好似扯一下就会滑落。
肤若凝脂,白得像是玻璃杯里的牛奶。
男人没说好或不好,但关掉了房间的灯。
吐息渐热,他低眼,用唇齿挑开那个漂亮的蝴蝶结。
她肩头一凉。
她在黑暗中将手搭上他的后颈,试探地去找他温热的唇,她其实很冷,还在颤,在他唇边轻飘飘地蹭了一下,被人堵住向后的退路。
嘴唇正要被咬住的前夕——
管家急匆匆上楼,敲门打断了这场绮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