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些人大多也像苗氏母女一样,脸上哀戚,心中毫无痛意,甚至幸灾乐祸可未可知。
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是阮漓发来的消息。
她笑了笑,回:【没关系的,你才结婚,就别来了。】
阮漓:【那也得随个份子啊。】
说完,发过来一条壕气十足的转账。
方珞宁倒是毫不客气地收了。
阮漓:【这是单独给你的噢,别记他们账上。】
方珞宁:【嗯嗯。】
刚回复完,沈司澜电话正好打进来,她一接听,对方就挂断了。
方珞宁下意识地一个回头,看见熟悉的身影从院门口走来。他把手机放进兜里,还撑着一把很大的黑色弯柄雨伞,加快脚步到她面前,无比担忧和心疼地蹙着眉:“怎么站这儿淋雨?”
“下雨了吗?”她扬了扬头,唇角挂着苍白的微笑,“没发现呀。”
“傻子。”他满眼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冷不冷?”
“不冷。”她转眼望着灵堂的方向。
人络绎不绝,却只让她觉得眼花心烦。心想人去世了真可怜,没法选择安安静静地待着,更不能阻止讨厌的人在自己的灵堂上晃来晃去,兔死狐悲。
以后她死了,一定不要这么大张旗鼓。就像外公一样,有几个心爱的人送行,让他们多烧几幅字画陪着上路,坟墓也在自己家后山,挨着最喜欢的那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