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窝一热,接着眼眶也热了,哑然说:“你自己受罪的时候,不是也把我的手松开了。”
她这不是埋怨。
而是想让他知道,一切都是因为爱,在一起是,分开也是,然而他们总归是要在一起的。
李衔九被她一句话说的哑口无言。
姜之栩想了想,往他跟前凑了凑,拥上他的腰,头就枕在他肩窝上:“你怎么总要人哄啊?”
他往后仰了一下,瞥她:“你不乐意?”
“没。”她笑,“就是觉得像在给狮子捋毛。”
他板着脸把她推开。
她以为他没理解她是在缓解气氛。
刚想说什么,只听他很认真开口:“我怕麻烦,不喜欢做一句话掰三份说的事儿,姜之栩,你的心思我懂,但或许你和我都不太明白我们想要的是什么。”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和你想要的一样。”
时间仿佛凝滞了。
他们对视着,两秒后,李衔九忽然拽了姜之栩一把,让她狠狠撞在他胸膛上。
他的声音像闷钟,颤在她的心口上:“就是这样。”
被需要。
姜之栩怔然了两秒,随即瞬间想起这三个字。
连野兽舔舐伤口也需要找个安全的角落,既然在哪都是疗伤,为什么不能在爱人肩头安心索取抚慰呢。
谁不想要爱人无条件信任自己,以致于对方最虚弱,最难堪的时候,能第一时间想到自己,然后毫无顾忌的投入到自己的怀抱里?
姜之栩淡淡笑了笑:“我答应你。”
李衔九抱着她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