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怔,从她身上起开一点,眯眼问:“你第三次这么叫我。”
她“嗯”了一声。
“倒是奇了,别人叫我挺正常的,怎么到你这,感觉变味儿了呢?”
“你不想让我叫?”
“……”他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
她在床下这样叫他,他容易心软,在床上,容易硬。
他把她的乱发往后捋,让她露出整张脸:“以前怎么没听你这么叫过?”
她一点点偷偷往外挪:“……以前关系好的人都叫你九哥,只有我不敢,觉得亲昵,怕泄露什么。”
那时候,她连“李衔九”三个字都是很少宣之于口的。
他怔了怔,把她捉回来:“那以后只给你叫。”
他又要不老实。
“九哥?”她发现叫这两个字很管用,于是多叫了两声,眼里蒙雾,“别闹了好不好?”乱扯了一个理由,“我想看春节联欢晚会。”
“妈的。”他骂了一声。
身体不想答应,奈何心不允许。
得了,不闹了。
他捏她腰一下,随后坐在床头鼓捣投影仪。
她穿衣起床,继续去收拾东西。
她的脸还没有完全好,护肤品就占了小半个行李箱,她很爱惜的把它们挑出来。
他找到春晚,摁了播放,又同她讲话:“来的时候,我看新闻说今年的春晚没有观众,我还想呢,万一要是隔离,往后好几个月都见不到你怎么办。”
她把化妆品放到他床头的桌子上:“就是啊,居然停止检票了,老天都想让我们见面。”
他不置可否:“想过疫情结束后去哪吗?”
姜之栩没回答,而是问:“桌子快没空了,我把面膜放你抽屉里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