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就是这样,非要一个答案不罢休。
姜之栩还是笑:“家兴。”她第一次叫他更亲切的这个称呼,“我不是拒绝你,我是接受你,接受你成为我为数不多的异性朋友之一,可以吗?”
张家兴顿了顿,神色里有复杂的外人看不透的情绪。随后他静了没几秒,又胡乱揉了把头发,骂“操”,说:“姜之栩你可真有本事,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说话!”
姜之栩适时俏皮一笑:“你得跟我学学怎么处理人际关系,不要动不动就上头……”
张家兴冷眼睨她一阵,摇摇头:“罢了,我这也算是侧面证明自己的魅力了吧,追你的人里就我一个成朋友了。”
“那说明你人好啊。”张家兴这人直肠子,没有坏心眼,所以她才敢直白的同他说要做朋友。
谁知他却直过头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在发好人卡……”
“我没有……”
“你当我傻……”
空荡的教室里传来小小的回音。
窗帘全都是拉开的,露出的玻璃干净透亮,窗外是或粉或橙或红的晚霞,从天际蔓延过来,燃了半个天空的火。
这就是他们此刻尚未发觉,许多年后回忆每每轻叹的时光。
窗外的晚霞,和教室里的少年,就是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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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看台,黄色区域。
孤零零坐着一个人。
天色越来越晚,直到夕阳彻底落下,晚霞烧漫天的时候,有人踏上台子,一步步朝那人走过来。
满娇知道李衔九来干什么,她干脆先开这个口:“是我让张家兴去追姜之栩的,但我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