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你不去么?”
周濂月掀眼看她。
她想起他说的不习惯跟其他人一块儿睡,就没管他了,说了声“晚安”便离开书房。
南笳喜欢在狭小的空间睡觉,再宽敞的床也要堆上一堆毛绒玩具,被包围的感觉让她有安全感。
现在这卧室和床都太宽敞,她睡上去翻来覆去的很不踏实。
爬起来,去衣服堆里找到自己的包,翻出耳机,塞上听了好久的音乐才有睡意。
但睡到凌晨两点多就醒来,觉得渴,起床去找水喝。
她爬下楼,在一楼的西厨看见冰箱。
走过去拉开一看,里面有几瓶矿泉水,还有一整排的橘子汽水。
她晃神了一下,拿了瓶矿泉水,面无表情地轻摔上了冰箱门。
上楼,看见书房里还有隐约的火光。
放轻脚步走过去一看,周濂月平躺在壁炉前的沙发上,手里捏着眼镜,手臂搭在额头上。
南笳转身退出去。
没想到周濂月出声:“做什么?”
南笳一顿,“我吵醒你了?”
周濂月目光扫过来,“我醒着的。”
他抬手,朝她招了一下。
南笳走过去,待他伸手去拿她手里的瓶子,才知他是要喝水。
周濂月戴上眼镜坐了起来,拧开水瓶喝了一口。
南笳坐在沙发的边沿,转头看他,“你还没睡么?还是已经睡一觉醒了。”
“没睡。”
“在忙工作?”
一时沉默。
南笳接回水瓶,没再问什么。
她坐了一会儿,见周濂月没再有什么吩咐,正准备起身回去,周濂月平淡地出声:“我有失眠症。”
南笳顿一下,“没带着药?”
周濂月不作声,赤脚踩着地毯,走过去拿了烟和打火机,点了一支烟。
南笳这下也不知道该不该走了,坐在那儿有点进退为难的感觉。
周濂月转头看她一眼,伸手,递出香烟。
她放了水瓶,起身去接。
壁炉里没继续添柴,火已经小了下去。
南笳凑拢些,盘腿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