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濂月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南笳端上一杯白葡萄酒,喝了一口,忽转头看了周濂月一眼。
周濂月咬着烟,也看着她,不做声。
“别动。”南笳笑。
他已猜到她要做什么。
南笳将他往后按,他头往后仰,靠在沙发靠背上。
她的呼吸自心口往上,逆着酒液蜿蜒而下的痕迹,最后停留在他颈间,低头,一口咬住他的喉结。
他闷哼一声。忍耐已到极限,伸手猛地将她的腰一搂,躬身去揿灭了烟的同时,夺回主动权。
被酒液淋湿的浴袍,被垫在地毯上,他们躺在那上面,交错的姿势,彼此互相取悦。
几捧烛光微微摇晃,似乎隐约觉得窒息的缘故,那乌木的气息,都显得更沉更闷。
一切都是潮湿的。
明知是错觉,也似乎觉得,外面下了暴雨。树海森森,墨绿色像海浪,一重一重地翻上来,撞上堡垒似的此处,粉身碎骨地跌个干净。
不过一霎,海浪再度蓄积力量,开始下一次。
——
南笳趴在沙发上平顺呼吸,葡萄酒没了,无以解渴。
“我要喝水。”
“自己去拿——帮我也拿一瓶。”周濂月瞥她一眼。
南笳歇了会儿,穿上浴袍,赤着脚下楼去。
开放式厨房明亮干净,没有一丝油污。
她自岛台旁边绕过去,走到冰箱前面,一把拉开了门。
灯光和洁净的冷气扑出来。
她一下顿住。
听见有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