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写得专心,周生辰也安静陪着。
洋洋洒洒一路下来,堪堪停在了那句话。
“忘记了?”周生辰神色有趣,温声问她。
她抿起嘴唇,转过头来,看他。
他笑了声:“后半句是:色授魂与,心愉于侧。”
她神情有一瞬的恍惚,有什么叠加了,重合了,让她再难静心写下去。她从扶梯上跳下来,把笔放在架子上。
“怎么不写了?”周生辰靠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夜色。
不知不觉天已全黑,这里能望见大半个老宅,灯火通明,已经开始有老人家九十大寿的氛围。周家极看重这些,自然早就筹备好,今晚就开了彻夜赌场和老戏。
三天三夜,明天就是寿宴。
藏书楼虽然位置偏僻,但也隐约能听到一些声音。
他在思考,要不要先让人送饭来,时宜已经悄无声息吹灭了所有的灯烛,走过来。她的手,从他的腰滑到胸口,然后手指停在了他衬衫的第二粒钮扣上。
手心有些热,她的身体也有些烫,贴上他。
嘴唇也贴到他的皮肤上。
她想要他。
“时宜?”
“嗯。”她轻轻咬住他的锁骨,并不重的力度,如同猫狗轻舔掌心的痒。
周生辰随手把窗关上,他环住她,让她靠在上边:“这里有些冷。”
“嗯。”她抽出他衬衫下摆,手滑到他衣服里。
真是冷,冷的是她的手,热的是他的身体。
他的手也有些冷,怕冰到时宜,只是隔着她的上衣,覆在她胸口。很快就摸到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低头,去吻她。
四周静悄悄,黑漆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