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多年前,还能用右手握笔时,写下的。
收件人那一栏,却是空白的。
谢斯白递给秦黛前,借了笔,他落笔不算快,明明是同一个人,字迹却不同了。
填上空白,他将信封递给秦黛。
秦黛在谢斯白左手拿起笔,落下第一道短横线时,便丧失了思考力。
她紧紧握着那封信,直到上车,直到回到酒店,都没能鼓起勇气打开。
“不想看吗?”谢斯白问她。
秦黛摇头,不是不想。
她声音像风中的叶片,颤巍巍,摇摇欲坠。
“是什么?”
谢斯白作势要替她打开。
秦黛立刻抢过去。
她要亲手打开。
触及封口处的蜡印,她小心地打开封锁了八年的信件。
里面装着几张便签纸。
在不见光日的地方,封存到现在,时间流逝的痕迹似乎看不见了。
宛如昨日。
秦黛一张张拿出来,一张张看过去。
第一天。
——谢谢。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不可以。
第二天。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