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学着按照小时候玩玩具枪的姿势,右手手腕忽然被人握了下。
“别着急。”谢斯白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秦黛表情几分呆滞:“怎么了?”
谢斯白握着她右手,引导着正确握持。
“虎口卡握把,尽量往高握,”他像个专业的教练,“食指扣扳机,中指指节抵着这里。”
他低声说着,秦黛只要一侧眸,便能将男人的喉结尖纳入视线,随着他说话的动作微微滚动。
她咬了下唇珠,舌尖抵着贝齿顶端,眼睫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谢斯白调整了下她左手的姿势,这样一来,他几乎呈后抱的姿势将秦黛拥入怀中。
调整好之后,却又分寸感极好地飞速退开,叫她只能闻见清冽的雪松前调,就又找不见了。
谢斯白像个一丝不苟的老师,传道授业,一步步教她开保险、上膛。
最后说:“瞄准星。”
秦黛下意识地,偏了下脑袋,微微仰头去看他眼睛。
“……”谢斯白一顿,喉结滑动,低笑:“不是看我,枪上的准星。”
秦黛:“……噢。”
她主动猜测下一步:“是不是可以扣扳机了?”
谢斯白低头,往前半步,下巴几乎要贴上她肩膀,他的左手食指覆在秦黛的食指上,低低嗯了一声。
距离不过咫尺,他的余光里,是秦黛如白瓷般细腻的肌肤,她因紧张轻轻翕动的眼睫,她柔顺的贴进他怀里的长发。
是他远远遥望无数次的人。
是他触不可及的心向往之。
是奈何明月照沟渠的明月。
而此刻,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