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白这回是真被气着了,可开口时的语调,依然没什么波澜的样子,克制又隐忍:“秦黛,你别跟我说听不懂定情信物四个字。”
秦黛指尖碰到那串白色贝壳。
“我不太确定……”她犹疑,又心跳不已,不敢相信,却期待,又错愕惶惶,像个站在悬崖边上,一只脚已经迈出去的人,“你是什么意思?”
谢斯白道:“你是不是笨蛋?”
秦黛皱眉:“你怎么还骂人?”
谢斯白:“被你气的。”
“……”
他们站在一棵树下,头顶的天是蓝的,云是白的,两只椰子并蒂莲似的挂在树上,连远处海面上的飞鸟,都成双成对的。
秦黛喝下的酒沸腾得冒泡泡。
“你是在吃醋吗?”
谢斯白没来得及回答,远处传来一声气势吞天的呼喊:“谢斯白!秦黛!开饭了!”
“……”
“……”
犹如被人用棒槌抡破了所有漂浮着的泡泡,哪里还有继续下去的意境。
秦黛转身,看见郭裕薛琳琳等一干七中的老同学。
聚成一堆在几米外的草坪上招手。
“快点儿你俩!人都开席了!”郭裕喊道。
秦黛悄悄地看了谢斯白一眼,从对方的神情中,也探出几分无语,这才询问:“去吗?”
谢斯白舒了口气:“你想去?”
秦黛拉了下他衣袖:“走吧。”
谢斯白没拦着,只是走之前,抽走了她的白色丝带。
秦黛顿了一下,指尖微动,只留下丝带滑过她指腹的顺滑触感。
谢斯白很霸道:“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