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么些气尽数退散,彻底没脾气了。他的心跳声,似乎也有些乱啊,司念咬着嘴唇悄悄笑起来。
“继续?”他低头看她。
司念抿唇安静了很久,最后还是仰头看他:“你是打算合好吗?”
他轻蹙眉,贴在她耳边反问:“我们……说过分手吗?”
一个巧妙的文字游戏,不动声色,化解了很多年的分离。
她看着他的眼睛,张了张嘴巴,没有任何能反驳的话,然后就看着他的视线渐渐移下来,飞薄的唇就很自然压住了自己的嘴唇。
很软,也很温柔。
简单的碰触,她的心微微发麻着,说不出是难受还是好受……心脏只是缓慢而沉重地跳动着。门外有人走过的声音,高高低低不知道在说什么,她忽然想起房门还没有特地锁上,张嘴想要提醒他,程晨已经微微张开嘴把她吻的更深了些。
舌尖直接抵入,烟味浓重。
司念蹙眉,她不抽烟,甚至对烟味有些过敏。他以前念书的时候从来不抽烟,这么多年过去了,再见却是烟不离手,这么多年他还养成了多少自己不熟悉的习惯?
“是不是不喜欢烟味?”他的离开的间歇,简短确认。
司念嗯了声,想解释自己对烟草过敏时,他却很快又堵住她的嘴,不给任何回答的余地。司念眨眨眼,终于闭上眼睛,自暴自弃地任由烟味蔓延在唇齿。
如果不是程晨。
如果不是程晨,肯定会一把推开这种抽烟的男人。
可怎么可能不是他。
她甚至在过去这么多年里,从没对其它人,有过任何联想。
到最后他把她抱到床上时,已经目光烫人。
司念稍稍找回了一点理智,低声喃喃:“程晨,大白天的……”他喔了声,放开她,哗啦一声拉上窗帘,又回到了床上。她死命用棉被把自己裹成一团,不让他掀开被子。
昏暗的房间里,没有灯光,他的眼睛却很亮,只右手撑着头,看着只露出一张大红脸的司念,不说话。
司念被他看的都快不能呼吸了,紧抓着棉被,努力劝说他不要如此急色:“不是很多人等你呢吗……”
他看了看左腕的表:“不急。”
然后随手解开搭扣,把手表也摘下来,放在了床头柜上。
“那时候我找不到你,”他撑着头看她,“很难过。你爱闹脾气,我以为就是失踪两天,让我着急着急,没想到整整几个月都找不到你。”
司念抿起嘴唇,有些心疼。
“本来想买两瓶酒,彻底醉一次就不找你了,没想到很倒霉买到了假酒。还好最后被人发现送到医院。那段日子很难熬,后来复读了一年,”他拉开被她攥住的被角,掀开来,把她抱在怀里,嘴唇抿起个好看的弧度,无声笑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你说我都快三十岁了,怎么每次对着你,都能想起十几岁的事情?”
“然后呢?”她追问他,明明已经是过去时,还是紧张的不行。
大片大片的空白,好多好多年。她知道的只是他小有名气后,那些例行公事的采访。他从来不提读书时代,好像是个莫大的忌讳。
“然后?”他似乎在回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所有的一切,从绵长深入的吻开始。
她紧闭上眼睛,听之任之,到最后终于忍不住,眼泪汪汪睁开眼:“不行啊,疼……”
……
“再试试?”
……
“不行不行,疼死我了……”
司念眼泪哗哗地控诉
程晨不敢再尝试,用手给她抹眼泪,到最后实在太泛滥,只能拽过来纸巾盒,几张几张地给她擦。司念恨的咬住他的手臂,狠狠很狠地发泄完,才问他:“你到底会不会?”
……
“理论上很有经验,”程晨用餐巾纸给她擦着眼泪,“我指导过一些床戏……”
司念瞪大眼睛,心里扑腾扑腾的:“你这么多年,没有过女朋友?”
程晨长吁口气:“真有女朋友了,还能有你什么事?”
司念忽然安静下来:“就没有什么床伴什么的?”
……
程晨仔细给她擦完眼泪,她才美滋滋地钻进被子里,紧紧搂住他的腰,感觉他滚烫的体温和汗涔涔的皮肤,忽然很无厘头地开了句玩笑:“程导你是有多可怜,这么多年都是手工业劳动者……”
话没说完,程晨已经把她拎出了被子:“是不是不疼了?”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