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说话的时候白雾隔在两个人之间,像是人手一根香烟。向卉的病并不需要陪床的人如何操劳,但是那张折叠床睡着总没有家里的床来的舒服,她眼底还是有些乌青,今天在电梯处碰见的时候,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解释自己身上这件衣服是她妈妈的。
问他是不是很难看。
当时周行叙没讲话,只是用拇指帮她擦掉了嘴角的蜂蜜芥末酱。
周行叙手搭在椅背上,大冬天的没有穿高领也没在脖子里围条围巾,在扭头看她的动作下,脖子处的线条很漂亮。
他明眸熠熠,视线不移:“采访的话,需要我坦白吗?”
自上而下的月光都因为这飘雪冷冽了几分,那银盘因为不是十五而缺,但丝毫不影响今夜城市上方翻滚的情爱。
他那双眼睛里有着一缕难以定义的情绪,它们尚不够格冠上‘爱意’这么伟大的名号,但又似爱。
现在是平安夜,他大约是今夜所有说爱的男人里,最适合也最会说爱的人。
薛与梵率先错开视线,重新望着在夜里似夜色的绿植:“你这话说得像是在问我你需不需要表白。”
周行叙喉结一滚,启唇想说话,音还没有发出来。旁边的薛与梵继续说话,打断了他:“周行叙,你以前是怎么对你那些前女友表白的?”
“就随便问一下要不要试着交往一下。”他说这话的语气就像是这话一样随意:“你呢?”
好像现在这年头在一起都变的很随意,薛与梵当时被前男友追了一段时间后,有一次晚上逛完操场他送自己回宿舍,然而他偷亲了一口薛与梵的脸颊,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