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晾完,他刚走进客厅,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在二楼的扶手镂空柱子间看见了一个脑袋。
周行叙:“小心脑袋卡着拿不出来。”
薛与梵给他展示了一下什么叫做首府赵子龙,七进七出。就是‘赵子龙’最后注意力滑坡,起身的时候额头撞到了扶手。
周行叙在下面笑她:“下来洗漱吧,我准备出门了。”
上衣被周行叙洗了,薛与梵只好穿着他的衣服回学校了。
虽然没有夸张到全身酸痛,四肢如同拆了再装上去,又或许是什么卡车碾过的感觉,但是无力是真的。
薛与梵坐在玄关的地上,穿着鞋。以往一脚蹬进去的鞋子,今天后跟怎么都提不上,只好解了鞋带再穿。
她实在不是故意手慢,但就跟小孩上学,大人上班一样,没劲。
下巴搁在膝盖上,调整着鞋带的松紧,视线里一只手拿起了她搁在旁边的另一只鞋,手上动作很快,三两下拆了她的鞋带,捞起她一只脚往鞋里塞。
“虽然我这节课中途才点名,但是迟到也不太好。”
薛与梵系完了自己那只鞋,看自己的脚踩在他手掌心里,她突然来了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你这样握着我的脚,我感觉我脚好小。”
他穿鞋算不上温柔,鞋带系得松紧和她另一只脚也不一样。但他没给薛与梵唧唧歪歪挑错的机会,拎起人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