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绽出了一个很深的笑涡,低头吃了口。
“你最近有觉得不舒服吗?”
“过了夏天会好很多,心脏没什么大问题,主要还是这里,”顾平生按了按胸口上侧,“也别想的那么严重,是肺炎的一种,肺炎,大部分人在小朋友阶段都有过。”
他神情语气淡淡的,童言把手肘架在沙发的靠背上,撑着头,全神贯注地看着他吃。
顾平生吃东西的习惯真是好,不说话,两口就吃完了一个。
她马上补充粮食,示意他继续吃。顾平生努努嘴,没动,笑涡更深了。好吧,不得不承认,虽然身为人民教师,他有时候还挺有情趣的。
她很识相地配合着,两只手捏着布丁外的锡纸,喂给他。
顾平生洗澡时,她从双肩包拿出两个人的干净衣服。
听得差不多水声没了,拿起他的内衣和衬衫,走到洗手间门口,推开一条缝隙,想要把衣服放在大理石上。
没想到就看到镜子里,他光着身子,在用剃须刀刮着脸。
童言还以为他没察觉,悄悄退了半步,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地拉上门。可下一秒,又悄悄地推开门,身子倚在木门上,看他。
顾平生从镜子里回看她,脸上还有泡沫,在用手指抚摸着哪里还没处理干净,身上虽被擦干了,可是在灯光下仍旧有着被水晕染过的光泽。
“你说,”童言走到他身边,努力将视线全放在那张脸上,“人是不是挺脆弱的?”
他没回答,拿起湿毛巾,擦干净下颚。
她还在筹谋用什么样的话,表达出自己想说的意思,他已经放下毛巾,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了洗手池边缘。坐着的地方很窄,她只能伸手抱住他赤|裸的后背,维持平衡。
“想说什么?”
童言觉得喉咙干热,舔了舔嘴唇:“我想你了,如果你以后工作太忙的话,是不是有个孩子可以好些?陪着我一块想你。”
洗过澡的浴室湿气很重,比房间里高了几个温度。
湿度和温度,还有他此时的形象,都悄然为这句话覆了层桃色意味。
他抿起嘴角:
“听起来不错。”
说完就低下头,却没有吻住她的嘴,反倒是从脸颊一路亲吻着,缓慢地顺着颈窝,停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后微张开嘴,用牙齿咬住了她喉头上的细巧软骨。
唇齿蹂躏。
瞬息间,从未有过的酥麻和心悸贯穿了她所有的神经。
温热湿润,呼吸烫人。
她被他紧搂住,根本动弹不得。口舌发干,喉咙就在他的唇齿间,连咽口水都不敢,身子软的坐不住,沿着倾斜的水池滑下去。
好在有他的手,托着自己的后背,终不至于仰面摔倒。
分分秒秒,反反复复。
这种太亲密的折磨,将她弄得几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