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主卧内。
陆姑姑接完电话,站在阳台上和对面的人当场吵了起来,把对面骂了个体无完肤,气的对方当场挂断了电话。
瞧着陆姑姑着这巨大的气性,陆姑夫战战兢兢的问,“怎么了?谁的电话啊,惹你这么不高兴?”
“气死我了。”
陆姑姑一屁股坐床上,“村里的,宗长的电话。”
“他?他给咱打电话干啥?”陆姑夫纳闷了。
现代社会了,宗族早就名存实亡了。
说实在话,这也就是宗长年纪大辈分高,很多人让着他。
但是这一套在陆姑姑这走不通。
陆姑姑气的一肚子火,“说是,陆老大病了,什么偏瘫加脑梗,让人工地上的老板扔到家门口跑了。打电话给月月一直没打通,打通了没说两句被挂了,所以找了一堆人打我手机上了。”
“病了找月月干什么?”
“呵。”
陆姑姑说到这就更气了,“让月月出钱呢。他们知道月月上次拿了那个什么小提琴金奖,有好几万外国币的奖金,让月月拿钱回家治病。”
“呸!月月他养过一天吗?不供吃不供穿,现在还想让月月一个学生出钱给他治病?”
陆姑夫一听就怒火直冲脑门,“他不是在外面一堆狐朋狗友,整天打牌赌博吗?还有他那个新老婆,怎么都不养他?”
“听说新老婆跑了,压根儿没领证。”
陆姑姑叹了一口气,“现在的情况就是,我这边是嫁出去了,村里的规矩,嫁出去就不理家事儿,所以宗长一开始没找我给钱。爸妈呢,跟着老二老三在养老,老二老三也不可能给他治病,据说陆老大瘦了好多,回村的时候好多人都没认出来,现在躺老家草房里,他自己社保医保又是断的。宗长就想让月月把奖金拿出来给他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