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过。”她摇摇头,“你在等人吗?”
“不,是在等一个愚笨的妖。”鬼怪师要笑不笑地看着少女,本就困惑的心忽然间一片清明,“你叫什么名字?”
“青瓷。”她老实道,竟不能抵挡他柔和的眼神。
“是个好名字。”君浩凛弯腰为少女整了整被风掀起的裙摆,动作自然流畅并不使人感到唐突与不悦,“你娘的名字是不是叫琴瑶?她在哪儿?”
“你认识我娘?”她惊讶得瞪大眼睛,“娘生下我就死了,你是我娘的亲戚?我怎么从来没听爹爹提起过?”
果然……早已揣测到答案的男子暗叹,借微亮的光琢磨似地凝视少女。他一直知道世间存在着妖与人婚配后生下的子嗣,只是从不曾遇见,不想这次竟于无意间碰见一个。
“她曾是我的婢女,有天逃了出去再也没回来。”
“娘为什么要逃?你待她不好吗?”很少听父亲提母亲的事,青瓷眨眨眼,好奇之至。
男子笑而不答,冷凝的眼神流露出若隐若现的讥讽。觉察到四周黑暗中的变化,他转首。顺着他的目光,正是琴珏上气不接下气地奔至而来,惊恐万分的模样。
“主子……”
“青瓷!”半途cha进一个急躁的男声,一直找寻女儿的严曜釉也正从另一边快步赶至。
“爹爹!”
听到青瓷唤严曜釉,君浩凛同琴珏对视一眼,后者因其主人视线的冷冽而心虚地低头不言语。
“你就是琴瑶的丈夫?”
料不到初次见面的男子会直接道出妻子的闺名,严曜釉一怔,狐疑的表qg在看清一边站的是方才遇见的琴珏时转化为明了。
“不错,不知你是?”
“鬼怪师君浩凛。”清亮的嗓音入耳低沉,别有一番余韵。
与天真的女儿不同,一听到对方的身分,他心底已略略清楚大概。一把拉住青瓷的手,他沉声道:“回去吧,天色晚了。”
“可是他们认识娘啊。”少女依依不舍。
“不想知道你妻子的来历吗?还有你们的这个孩子。流着狐血液的人的孩子,逆天而生的孽种。如没有意外,她活不过二十。”鬼怪师冷笑,尖锐的言辞如冰锥扎在闻者胸口。
“胡言乱语!”严曜釉大喝,双目眦裂,全无平日的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