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点燃了香炉,再度沉浸在烟熏雾缭中。
她们的心思却散开了,不再切磋追逐潘安的心得。
她们已然明白,这个游戏没有想象的简单。
如此,姐妹分离,一日只聚上一个时辰。
话说红云做了潘府的管家,事事打理得井井有条。而让她感动的是,潘安总能按照自己的要求来qiáng化自己的行为。他自己也如是说,总能在红云身上汲取坚qiáng的力量。这力量让他重新发现了自己,上天赐予自己的才华与美貌不是一种摆设,而是自我保护的手段。最好的自我保护并非防范,乃是比对方更有力的攻击。至此,潘安像变了一个人,脸上的y郁一扫,泪水再也没有沾濡过脸庞。这一切,红云看在眼里,自是得意。
白月也非没有进展。潘安依旧会在每个清晨独自偷偷地溜出城,来到僻静的垂柳河岸,但不再是为悼念发妻亡魂,而是相约仙子般的白月。因为他把所有的委屈都留给了她,他只有在白月肩头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场,才感到内心的安宁与平静。
看上去,潘安已然进入姐妹俩jg心设计的圈套,爱上其中一个指日可待。若不是二人都使用了摄魂香炉,想必潘安早已俯首称臣,拜倒在其中一个人的裙裾下。
白月、红云因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忍不住切磋了一次,她们都认为自己非赢家莫属。潘安就像浑然不觉咬饵的鱼,只要自己高兴,随时可甩起鱼竿。
白月说:“你眼中的潘安之所以开朗起来,是因为我的温柔包容了他所有的苦难。你所看见的他,只是一个华丽的皮囊,你所触摸到的他,只是一具冰冷的躯壳。”
红云说:“倘若不是你一味纵容他的软弱,使他的心灵深处还有所保留,想必他早已成为我的俘虏,成为天下最完美的男人。”
两人争执不下,谁也不轻言妥协。
静默片刻后,红云霍然说道:“我倒想出一个法子,以验证潘安的心属于我们中的哪一个人。”
“什么法子?倒是快说!”白月也急于知晓结局,因为这三月时空眼看就要流逝,届时无果,谁输谁赢,岂不要和妹妹红云拌嘴一辈子。
红云诡秘地说:“结婚。”
“结婚?”白月暗思片刻后,恍然大悟道:“这不啻是一个验证爱qg的最好法子。你我这就分别暗示潘安去,若他娶谁谁就赢了,这应该是你我都心悦诚服的判决?”
“自然!”红云把握十足。
当夜,红云一回到潘府就守在前庭,只等潘安回来,表白一通。夜色稠浓,万籁俱寂,潘安才醉意微醺地回府。他还是第一次如此之晚归家。红云扶稳了他,便诘问道:“官人,你觉得红云如何?”
潘安含qg脉脉地说:“姑娘自然在我心里分量很重,没人比得了。”
红云听了,喜上眉梢,迫不及待地追问:“官人可想过娶我为妻,共修百世,同度万载?”
一听此言,潘安愕然,顿时酒醒通透。
“你倒是说啊,娶是不娶给个明白!”红云不依不饶。
“这等大事,岂能轻言,总得容我思量。”
“说得也是,那就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到时一定得给我答案,不然就没时间了。”
“三天?!”潘安咋舌,“婚姻大事非比儿戏。”
“我说了,只有三天思量!不然这世界就会烟消云散,所有的答案都将随风而去,成为永远解不开的谜。”
“什么世界烟消云散?什么答案随风而去?”潘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