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抵挡,两股绮光相撞,一团耀眼白光骤然升腾。这女鬼果真厉害,白月即要支撑不住,红云出手相助,只见那三股绮光如蛟龙般缠绕在一起,呼啸厮咬,其势旗鼓相当。
白月说:“妹妹,这厉鬼比我想象的还要qiáng大!”
红云说:“我们只有双身合璧了!”
话音落下,白月与红云合身相并,成为一体,顿时,两股绮光合为qiáng劲一道,女鬼踉跄退后一步。她并不畏缩,而是毛骨悚然地冷笑两下,无数血红桃花便从天而至,分解为朵朵花瓣,如利器般围攻着姐妹俩的合体。合体惨叫一声,迸裂开来,重重撞向墙壁,倒了下去。女鬼趁势扑向庄子文,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手正yu掏向他的心口。庄子文眼睛一闭,心想,就这般死了,被一个厉鬼所致,说出去恐怕也无人相信。
“你笑什么?”女鬼缓下手来。
庄子文喘着粗气,自嘲地说:“我只是不明白,为何得死,且要用心口之血染红世间的每一朵桃花。”
女鬼怅然,眼角闪着泪花说:“我舍得你死?那年桃花烂漫,我的心也为你含羞开放,而你却记不得我。如此这番,为何要给我爱?”
庄子文无奈,闭上眼睛说:“来吧。”
女鬼咬牙切齿,咯咯脆响,挤出:“这天下男子皆薄幸!”说罢,狠掐住庄子文的脖子,痛下手去。危急关头,白月和红云同时朝女鬼的天灵盖发出红白两束qiáng光,这光钻进她的脑壳,由内而外迸裂。女鬼旋即松开脸色苍白的庄子文,痛苦异常地捂住即要碎裂的脑壳。白月和红云再度双身合璧,成为一体,连连朝女鬼发力。那肆意戾行的利器花瓣纷纷灰散,女鬼眼看招架不住,恃着一股qiáng力,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们姐妹二人只能护他一时,却护不了他一世,我早晚都会取他心口之血染红世间的每一朵桃花!哈哈……”在凄厉扭曲的笑声中,女鬼隐身而去。所附身的女子一阵剧烈抽cu后,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白月急速打开香囊,yu将逃离rou体真身的女鬼收服,却发现不了她的踪迹。
红云问:“姐姐,这是为何?”
白月说:“我也是奇怪,这女鬼元魂并不在这香囊里,而她消失的手法也是奇特,居然没有半丝痕迹,仿若这女鬼不存在似的。”
红云说:“这如何是好,找不到女鬼元魂,我们便时时处于被动之中!”
白月说:“先不管啦,看看附身女子和庄子文恙否。”
庄子文神色坦然,可见不羁之心。这样的人,一旦放开,生死qg仇都不过视作一场游戏。这附身女人处于昏厥中,在轻微的气息中逐渐恢复着原本神色。摸了脉搏,并无大恙,白月转身对庄子文说:“她只是被鬼附身从而cao控的傀儡,些许片刻后便能醒来。”接着又问:“可认得这人否?”
庄子文决绝回道:“不认识。”
这女子面相清丽,发质动人,一看便知是受过良好教育的职场女xg。她生涩醒来,见眼前陌生三人,愕然一愣,身子不由自主地退缩。红云连忙挽住她说:“我们不是恶人,你被鬼附身了。你是谁?从哪里来?……”
女子错愕地看着他们,一脸惘然神色。
这女子叫肖静,是个园林设计师,独居本城,寂寞比快乐多。当她听完自己被鬼附身后,再看看眼前要用心口之血染红世间每一朵桃花的男人,咯咯笑个不停:“这太荒唐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呵呵……”
白月问:“那你可记得这几日发生的事qg?”
肖静说:“我只记得先前做了一个梦,有人在耳畔呢喃个不停,你该醒醒了……然后,就醒了,然后,就看见你们在眼前,然后,就听了一个《聊斋》般的故事。对了,我怎么会在这里?这不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