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一台老旧的复读机,除了重复问同一个问题,再不会其他。
听见母亲的答案后,沈知夏也不意外,只轻轻扯了扯嘴角。
“是吗?”
“那可能是我听错了。”
沈知夏低垂着眼眸,片刻,又重新将视线望向窗外。
沈母盯着女儿的背影好半天,最后也只是轻轻叹口气,掩门走了出去。
丈夫和儿子都等在门外。
沈时喻刚要说话,就被母亲狠狠剜了一眼。
沈母朝人摇了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轻手轻脚离开了原位。
小洋楼安安静静矗立在阳光中,不见一点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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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旭再次过来拜访的时候,沈父沈母肉眼可见的疲惫。
提心吊胆了半个多月,网上的谣言他们可以澄清,可以花时间和徐家人打官司。
然而沈知夏的心病却始终还是父母的痛处。
“知知还在房间吗?”
江旭轻声问了一句,得到的却只是沈母一个颔首。
生病的人总喜静,所以这十多天,沈母尽可能不和丈夫儿子说话,必要时也是用手机作为通讯。
他们无声在房间上演着一场默剧。
滑稽又可悲。
从江旭进门,沈母除了叹气,就是点头摇头。
他们自以为自己为沈知夏提供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防尘罩,以为沈知夏只要待在防尘罩里边,就能相安无事。
整栋小洋楼安静到诡异。
江旭明显不赞成这样的做法。
他双眉紧皱:“那我过去看看。”
沈母点了点头,又无声做了个口型,叮嘱江旭小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