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到现在还不太懂,为什么博盈会突然改变主意,甚至为什么会生气。
贺景修问过吕修贤,吕修贤下午在开会,也并不知道法务部有没有发生纠纷等。
他沉吟许久,用另一只手撩开她头发,低声问:“工作受气了?还是跟同事闹了矛盾?”
目前来说,他只能想到这两种可能性。
博盈:“……”
她不敢相信地看他,“你说什么?”
贺景修怔了怔,放轻了语气,“不是这两个原因。”
他眉头轻蹙,陷入了迷茫状态,“那是身体不舒服?”
“……”
博盈脑瓜子转了转,总算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了,敢情这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出尔反尔的原因。
一时间,博盈心情非常微妙。
其实她自己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在听到谭芮的名字后,会无法控制情绪,会无缘由的跟贺景修闹小脾气。
明明他们俩现在也没任何关系,他和别的女性相处,完全合情合理,可她就觉得胸口闷闷的,很不舒服。
但博盈又清楚,自己这是占有欲在作祟。
她喜欢一个人,喜欢一件物品,就喜欢占为己有,不爱和任何人分享。
她没办法大度到和旁人一样,她骨子里其实有博家流淌的自私血液,永远无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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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盈。”
贺景修喊了她一声,打破办公室的静谧氛围。
博盈回神,重新对上他那双幽深如海的眸子。
她抿了下唇,不讲理说:“没有不舒服,我就是不想和你一起去坐公交车。”
贺景修:“……”
他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微挑了下眉头,“为什么不想和我一起坐公交?”
“……”博盈觉得几年没见,贺景修变得啰啰嗦嗦,跟老大爷一样,一点都不,贺景修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带着些不安的情绪。
不知为何,他宁愿博盈说是他惹她生气了,亦或者是他做错了什么,也不希望单单是因为没下雨的缘故。
看贺景修陷入沉思,博盈抿着嘴角,“你现在可以把我松开了没?”
贺景修下意识松了手,看到她被自己攥红的手腕,微叹了口气,“抱歉。”
博盈揉了揉手腕应下,转开脸问:“所以经理其实不找件,是你让他喊我回来的?”
贺景修坦坦荡荡:“嗯。”
他这么坦诚,博盈反而不好说他什么了。
她张了张嘴,半天憋不出一个字。